金國使者彎腰行禮“陛下明鑒,我主帶了十二分的誠意,還請陛下三思,若不能求得公主和親,在下回去也不好向我主交代。”
這話,便是帶有幾分威脅。
夏淵的眼神暗了暗“使者往來辛苦,還是先行下去休息,此事,容後再議。”
使者也不再咄咄相逼“那我就代我主,等陛下旨意。”
來使下去之後,顧長卿再次叩首“陛下,臣……”
夏淵不再讓他說下去“你也暫且退到一邊。”
現在若退到一邊,他怕後麵便不再有機會“陛下,容臣稟報,臣對安平公主癡心一片,若求得安平公主,臣便承諾一生不納妾,唯愛公主一人,若有違背,願任憑公主處置,也願意傾儘所有,給她一切所要之物,隻請陛下成全,臣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夏淵看著他的模樣,眉頭再也舒展不開,司徒義上前緩和道“啟奏陛下,此事關乎到安平公主婚事,也理應問過了公主,才好下決斷,若是真就這麼依了金國使臣,傳將出去,咱們夏國為了和親,嫁父親不成又嫁兒子,怕是會惹來他人非議,以為咱們夏國要巴結著金國,陛下,金國是手下敗將,本就已經俯首稱臣,現如今這般行為,便是對我朝威儀的挑釁。”
夏淵皺著眉道“朕正有此意,如此行徑,讓彆的小國看到,還以為咱們堂堂大夏怕了他們,以後還如何以大國自居?”
司徒義在心中默默舒了口氣,隻要夏淵有這樣的想法,那顧長卿便不是全無希望。
下朝之後,顧長卿還想單獨再去求見夏淵,司徒義將他拉住“這事急不得。”
顧長卿皺眉道“再不急,星微就要被彆人搶走了,叔父,趁著現在陛下遲疑,我好趕緊上前求陛下趕緊定下來啊。”
司徒義小聲說“陛下並非遲疑,隻是在權衡利弊,你現在與金國的耶律彥比,你覺得有多少利,你就隻能賭對方的弊端要大於利益,這樣,你們才能成事,你一味求娶,根本無用。”
顧長卿不解“那要如何才能讓陛下覺得弊端大於利益?”
司徒義拉著顧長卿往外走去,語氣急切但聲音並不大“你現在什麼都不做才是正確的,陛下多猜忌,你做得越多,反而適得其反,而且,耶律彥與他爹不同,邊關那麼多年,耶律彥可是上過戰場驍勇善戰的金國戰神,他做了金主,陛下自然忌憚,這些,都不是我們能思慮的。”
顧長卿隻能壓下心中所有的疑慮,聽司徒義的話,不再要求再去求見。
司徒家中,司徒誠沉穩,最像司徒楠,可當大用,司徒信勇猛,在戰場上所向無敵,而司徒義,便是智多星,雖最年輕,卻是軍師般的存在,有勇有謀,多次用戰術以少勝多,顧長卿對他無條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