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還想說什麼,已經有太監走到了他跟前,對他做出了請的姿勢,他隻能暫且回去,此事容後再行商議之後,回稟金主。
在他們還沒有定論之前,一個流言已經傳遍京都
“聽聞當初陛下將安平公主送出宮,就是因為安平公主命犯煞星,克父克母,你看,剛回宮,皇貴妃待如親生,最後如何?落得個滿門抄斬,剛定下與金國和親,金國老國主便死了,這事鬨得,要是現在送去金國,是不是咱們不廢一兵一卒,就能將金國收入囊中?”
“可不是,本來陛下應該也不信,可出生便克死了皇後啊,皇後可是國母,鳳命之人,竟然都沒躲過。”
“要說這件事,本就是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不是她這些年在邊關被數萬軍隊正氣震著,還不知最後如何。”
“可不是,如今沒了克製,連司徒老將軍都病到辭官,可見一般。”
“我之前見司徒老將軍率軍回京之時還生龍活虎,現在竟然病重到了這種地步嗎?可見,煞星之說,不是虛言。”
流言終於還是傳到了使者的耳中,他無從查證,隻能詢問八皇子“這些話,有幾分真假?”
耶律斌很快給了他答複“外邊的傳言,全部為真。”
使者犯起難來“若傳言為真,那主上確實要三思而後行。”
耶律斌冷哼一聲“父汗莫名離世不過月餘,如今主上就迫不及待要來將公主要走,這兩件事之間,是否存在必然的聯係?”
使者臉色嚴肅了起來“八皇子慎言,現在已經不再是原來,若八皇子想要安然無恙,還是趁早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如今的主上,可不是原來皇子您的父汗。”
八皇子的眉再次深深的皺了起來“使臣所言,我自然是明白,不管如何,我總要想辦法回去,查清楚始末。”
使者歎口氣“如今八皇子還是安心在夏國最好,回去……怕是說不準哪一日,便有禍事,八皇子,咱們同盟一場,我也不妨跟你交個實底,朝堂上不是無人存疑,而是都被新主上高壓震懾,接連三日,每日議事結束,都是用成盆的水來清洗地毯,那血漬,就從未乾過,整個朝堂,血腥味經久不散。”
八皇子大驚“他一個無依無靠的世子,是如何敢的?”
使臣歎氣“他並非無依無靠,邊境大軍,甚至國都守備,全是他的人。”
八皇子冷笑“果然是好手段,當年他還是被父汗懲罰了才去了邊關十年,倒是沒想到,他用了這十年的時間,有了如此手段,怕是父汗都被他騙過了,我也真是大意了,竟真以為他行事無度,信了他紈絝自大,嗬,就連他與皇宮之人頻頻聯係,都不曾過多提防,隻以為他是看中了那公主,如今來看,倒是我大錯特錯。”
使者也歎氣,棋差一著,滿盤皆輸,他是臣子,不管誰為君,想要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首要做的還是忠心,但在忠心之前,與前麵的撇清關係,也是必要“八皇子也不必如此說,現在事實已定,想要改變千難萬難,您還是多想想日後怎麼能讓現在的主上多給一些封賞,夏國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八皇子淡淡笑了一下“使臣說的是,不過說到和親,其實主上在的時候,應當不知現如今這些傳言,她都能將父汗克死,主上剛坐上那寶位,應當是不希望自己也出個什麼意外的,換了昌平公主,反倒是更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