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司徒義和顧長卿夏星微一起,叫來了原來的將領,在營帳中商議著最近的幾次戰事。
其中一名將領將兩次的衝突細說分明之後才說“金國的皇帝禦駕親征,說來也是奇怪,其實隻有第一次出其不意的偷襲,奪回了一座城池的控製之後,對方時常過來叫囂,卻甚少真正衝突。”
司徒義有些不解“他可曾說過什麼?”
將領回憶“倒也不曾,金人魯莽,左不過一些汙言穢語,逞凶鬥狠之言,哦,那金國皇帝倒是說過,就算是司徒將軍來了,他也不懼。”
司徒義自負笑了一下“這個耶律彥,早已是咱們手下敗將,不懼又能如何?也不會改變曾經被你和星微生擒的事實,下次再來叫囂,長卿,咱們去會會他。”
顧長卿點頭“這個沒問題,我早就想要會會他了。”
對於一直覬覦夏星微的男人,他已經忍了很久,能在戰場之上碰到,自然最好,他想要再跟他一較高下,證明他依舊還是他的手下敗將。
夏星微提醒“耶律彥這個人詭計多端,遇上了千萬小心,他在夏國之時,就慣常用紈絝偽裝,想來後麵也是因為他的偽裝,又騙了祖父,最後父皇才會不顧當初金人使臣的訴求,硬是將他放回了金國,現在來看,與放虎歸山無異。”
顧長卿點頭“這個我也明白,你放心。”
他們到了邊關的第三日,果然在邊界線,金兵再次侵擾,顧長卿和司徒義披甲上陣,帶了人站在了軍隊之前。
耶律彥身上早已沒了之前的吊兒郎當的神色,騎在馬背之上,穿著森然的鎧甲,一柄鋼刀在手,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的是上位者的威嚴和冷冽,看向顧長卿的時候,帶著輕蔑“你們夏國是沒有良將了嗎?竟然派你擔任主帥?毛都還沒有長齊的人,顧長卿,你打過仗嗎?見過血嗎?”
顧長卿並沒有因為他的三言兩語有任何情緒波動“夏金兩國既然已簽下協議,夏國也接受了你們的臣服,現在大動兵戈,所以之前的協議全部作數了對嗎?”
耶律彥冷哼“協議?孤倒是想讓它繼續生效,先破壞這個協議的是你們夏國皇帝,可並非是孤。”
顧長卿來之時,夏淵便告訴他,金國的生亂,自是因著和親公主突然換了人的原因,所以隻有派顧長卿來,他才能真正放心,他這話的意思顧長卿明白,如果有人不想要讓夏星微和親,那顧長卿絕對要排在第一位。
顧長卿冷笑“你說的,可是夏金兩國和親之事?想當初,和親之人可也並非是你,所以到底是誰先不遵守協議?你既然私自撕毀兩國友好邦交,那便不要推諉責任,我還能敬你是條漢子,我夏國昌平公主,溫靜賢淑,來你金國,又哪裡辱沒了你們?”
耶律彥長刀橫過胸前“顧長卿,你可願與孤一戰?”
顧長卿長劍出鞘,神色中帶著自負“你既有心叫囂,那顧某自然敢迎戰。”
雙方的戰鼓開始敲起,震天的鼓聲中,司徒義看了顧長卿一眼“小心。”
隱在人群的夏星微也悄悄上前,隻是對顧長卿投去一個眼神,沒有多說一句,顧長卿衝她微微點頭,拍馬便率先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