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三位爺可算來了,不知三位爺對剛剛那支舞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我們再來一段!”殷淑聲音柔軟,仿佛跟吃了蜜糖似的,眼中柔情似水,要說會做生意的話,這渭青當中的女子,殷淑不說第一,就沒人敢稱第二。
“不錯不錯!”成嘯天哈哈大笑著說,仿佛這舞姬也長了他的臉。
“老板娘,快給我們整幾壺好酒來,你們那個什麼瓊漿什麼來著?”
“玉液瓊漿。”殷淑甜甜地回答。
“對對對,就是那個,最貴的,弄上幾壺!”說罷,成嘯天還掏出一塊銀子朝殷淑扔去。
站在一旁的燕開庭不禁苦笑,他仿佛在成嘯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下想到,自己在彆人眼中,大概也就是成嘯天這種不可一世的紈絝模樣吧。燕開庭瞬間有些汗顏。
殷淑提著裙子,將三人引上了二樓的看台上,道:“三位先坐一坐,台下馬上就表演節目,酒也馬上給您三位上上來。”
說完,殷淑就笑眯眯地走下樓去,對著一些下人吩咐一番。
不到一會兒,表演台上一陣陣音樂響起,又是一群舞姬表演著,一會兒飛上天來,一會兒又在地上打轉兒,看起來好不熱鬨,然而看台上,除了一臉興致勃勃的成嘯天,燕開庭和付明軒都是麵無表情。
對於這些節目,燕開庭是看都懶得看了,付明軒則更是沒有興趣,兩人隻是自顧自地喝著酒,不時交談著。
這時,一位舞姬端著一壺酒,就從樓下飛了起來,站定在三人麵前。
“公子,你們的酒。”舞姬向三人深深地行了一禮,呈上一個做工精致的玉瓶。
燕開庭望去,隻見這約有一炷香高的玉瓶上雕刻著各種繁複紋飾,還未等燕開庭看清楚這瓶上的紋路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時,那舞姬突然哎喲一聲,倒在了三人麵前,手中端著的玉瓶自然也摔碎在三個腳下,酒潑灑了一地。
“嘿,你怎麼回事!”成嘯天衝那舞姬吼著,燕開庭向付明軒望了一眼,隻見付明軒淡定地將一杯茶送進自己嘴裡。
“有問題?”燕開庭小聲問道。
付明軒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燕開庭分明記得,剛剛那舞姬好端端的站著,之感受到一陣微弱的氣流從付明軒那裡飛出,這舞姬就一個站立不穩,倒在了他們麵前。燕開庭夜視心思狡黠,瞬間就想到了剛剛自己也注意到的那隻玉瓶,上麵的紋飾肯定不簡單,很可能就是一個能置人於死地的法陣。
看來,二人還是被盯上了。
看不見的暗處,這一切儘被人收在眼底。其中一人冷冷地哼了一聲,罵了句:“廢物!”而另一人卻是看不清任何表情,隻是一縷陰冷之氣,從那雙陰鷙的眼裡緩緩流出。
付明軒心下比誰都明白,從昨夜開始,自己已與燕開庭成了他人眼中勢在必得的獵物,隻是具體針對睡,付明軒暫時還不清楚。
而燕開庭,則怎麼都覺得針對的是自己。從昨夜洛長蘇散發出來的點點星光來看,付明軒是萬不會伸出手接的,也隻有向他和蓮兒這種對小有門不甚了解的人,才會中這個圈套。
看著摔倒在地佯裝可憐的舞姬,燕開庭麵無表情,對著成嘯天道:“看來,你們渭青的下人嬌貴得很嘛?”
聽見燕開庭這樣一說,成嘯天就像得了命令似的,對著那倒著的舞姬就是一頓吼,聲音大得都驚到了樓下的殷淑。
殷淑一陣小跑上來,然後訓了幾句那倒著的舞姬,給三人好一陣賠禮道歉,就吩咐人趕緊上酒上菜。
燕開庭心中冷笑幾分,想著挨了付明軒一擊,怎麼也不可能瞬間就站起來。
一場小小風波過後,三人之間的氣氛也活潑了起來,不時喝著酒,開著一些風月玩笑。
幾瓶酒已經見底,成嘯天已經是滿臉通紅,言語之間全是酒意,嚷嚷道:“燕主,以前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說真的,您可讓我佩服,真的,佩服!”
說完這些,成嘯天打了一個響亮的酒歌,隨後,又朝向付明軒,癡癡笑道:“付公子也是厲害至極,小弟早上看你練了一早上劍,但是一個招式都沒記住,哈哈!”
眼看著成嘯天差不多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燕開庭和付明軒相視一笑,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隻要先把這成嘯天灌醉,便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少個出岔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