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相比之經常前來渭青的燕開庭,付明軒對這個城市還不甚熟悉。
燕開庭道:“的確是有的,在此城當中名為青河,實際上也就是黑水河的上遊......”說到此處,燕開庭也一下子激動起來,望向付明軒道:“你是說,這紅霾的對抗之物,難道是水不成?”
付明軒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道:“我也不能確定,但既是血晶,那定然是能溶於水,融進水後,這效果還有沒有,就是領當彆說了。”
聽到付明軒這樣說,燕開庭也頓時覺得有了希望,便道:“青河就在城西出城,過去的話定是要穿越過大半城區,隻要是路上沒有埋伏,咱們過去也不過是一柱香的時間。”
“隻不過這城中定是仍有埋伏,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付明軒說道。
燕開庭點了點頭,舉起蓮花般大小的泰初錘在晃了晃,道:“便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兩個還怕了不成!”
看到燕開庭這樣一幅無所畏懼的樣子,付明軒心下也是稍安,兩人相視一笑,隨即遙遙望了望那矗立在一團紅霾之間的城門,便轉身向城西潛去。
原本二人藏身於一叢城間高地的茂盛林間,從這高地望下去便可見空無一人的街道和沒有一絲燈光的房屋,就連尋常狗吠貓叫都沒有,隻剩下呼呼作響的風聲,今日渭青的夜晚,也未免太過安靜了一些。
越是安靜,就越是要小心。
兩人輕聲潛下高地,左右看了看,便借著月色投下的陰影向城西疾步奔去。
在另一邊,城西的青河邊,隱在暗處的那十餘個黑衣人,緊緊屏住了呼吸,就如布下陷阱的獵人,安心等待著獵物上鉤。
“大哥,你說那倆小子會過來嗎?咱們守在這邊,萬一他倆從彆處逃了怎麼辦?”其中一個粗獷大漢低沉著聲音,問著那個領頭的黑衣大漢。
“哼!”那黑衣大漢轉身就給了後麵粗獷大漢一記暴栗,沉聲罵道:“你瞎了嗎?看見那些紅色的鬼東西嗎?這有這裡有缺口,他們不往這邊來還會去哪裡?”
粗獷大漢一手摸頭,委屈地道:“還是大哥英明,小弟實在不知那些紅色霧氣是些個什麼?”
領頭大漢歎了口氣,道:“為了布下這個局,這附近地血鴉都被捕殺乾淨了,雖說血鴉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但總歸是那麼多條命......造孽啊,這終究都是有報應的。”
說完這番話,在一眾小弟驚愕的眼神當中,那領頭大漢尷尬地咳了幾聲,作為殺手隊伍老大地他,突然說出這種話,也怪不好意思的。
死在他們手上的人,或許比那血鴉還要多吧。
“哼。”領頭大漢冷哼一聲,望向燕開庭和付明軒即將奔來的方向,頓時眼裡就升起一股殺意。
“看你們有什麼辦法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說罷,他便從懷裡掏出一個鵝卵石大小,正麵鍍金反麵鍍銀還鑲著一串瑰麗寶石的法器出來,緊緊攥在了手裡。
燕開庭和付明軒繼續就著陰影繼續潛行著,疾馳出一段距離後,燕開庭左右看看,眼神愈加警惕起來。
“明軒,你也覺得這一路上太過安靜了點嗎?”燕開庭皺眉問道,這一路上,二人可以說沒有遇見任何阻礙。
但是就剛才那場殺局所布下的手筆來看,背後布局之人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二人。這樣沒有布下任何埋伏,定是不正常。
付明軒皺著眉頭,神色嚴峻地點了點頭,他也發現了。
這一路走來,兩人一直潛行在暗處,將明處是儘收眼底。暢通無阻的街道,沒有任何阻礙的穿行,仿佛就是為了讓二人順利通向城西青河而安排的。
兩人想到了一處,腳步便漸漸地慢了下來。看來再往前去,就會落入另一個專門為他兩人準備的陷阱之中。
剛剛停下腳步,就隻聽見砰的一聲,一個人影仿佛從天而落一般墜落在二人眼前,掉在一戶人家麵前放置的水缸裡,頓時嘩啦一聲,水缸頓時破裂,揚起一陣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