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什麼猶豫地拍板說,“你們跟著我走吧。”
詹嵐仰起腦袋問,“我們去哪呀?”
顧央撥了撥他額頭上一撮小卷毛,“到我家,你顧叔叔家去。”
說來也是有趣,詹嵐很少見顧裴山,隻是小時候有次被顧央和梁馥帶著去看顧裴山的話劇演出,就對顧裴山格外推崇,儼然成了顧裴山的一個小迷弟。
他聽顧央這麼說,頓時歡呼起來,“好欸!”
最終詹塘和詹嵐在顧家住了幾天,顧裴山見到詹塘頭上的傷口也沒有多問,隻是讓做飯的阿姨多準備了補血的菜和煲湯。
等梁馥和詹嚴均回來,都對詹塘受傷極為吃驚,但是問他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也隻能放棄了,讓此事不了了之。
不過顧央卻並沒有放棄,她托一樣在高中部上課的程橘替自己去打探情況,而程橘正好有個與詹塘同班的朋友,旁敲側擊之下,就將事情對程橘和盤托出了。
詹塘作為長期的年級第一,全市前三,在學校裡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好成績加上好相貌怎麼也該是個讓人心生好感的人。
而高一的時候也確實如此。
隻是詹塘的性格並不熱絡,沉默又冷淡,有些人數次碰壁之後不再主動和他交往了,因此不僅他的名字常常掛在年級榜首,人也時常是孤零零一個排除於人群之外。
最開始的時候這樣也親近,然而等升上高二的時候,詹塘是詹主任兒子的消息就被班上的人發現了。其實這也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消息,隻是卻出了一件事情。
陽城中學是市裡最好的中學,平常管理也很嚴格,尤其是尖子班,高二就取消了春遊、秋遊之類的各種活動。
但班上有個喜歡玩的學生閒不住,就趁著教師節老師放假私下裡策劃了點課後活動,班上所有的同學都受到了邀請,包括身為學霸的詹塘。
結果這活動還沒開始,不知道怎麼就被詹嚴均知道了消息,詹嚴均當然不會允許學生組織這種活動,將策劃人狠狠批評了一頓,罰寫了五千字的檢查。
再後來就有人傳說是詹塘背後向他爸告了狀,做了班級和同學的“叛徒”。
顧央自然清楚詹塘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但他的同學根本就不了解這個沉默寡言的同窗,隻覺得他們或許看錯了人,暗地裡竟然就這樣認定了詹塘就是那個“告密者”。
詹塘的處境就這樣糟糕起來。
在他估計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場隻針對著他的冷暴力開始了。
先是收作業的小組長不再主動找他要作業,寢室裡室友不再找他說話,再是企鵝上避開他建立了一個新的班級群,有什麼新的消息他總是最後從彆人閒聊的口中知道的。
如果不是還有少數幾個中立態度的同學,詹塘就是在學校被完全孤立了。
但這並不算完,之前那個活動的策劃人開始明裡暗裡地擠兌詹塘,比如說詹塘主動交上去的作業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垃圾桶裡,比如說詹塘進教室之後會發現自己的桌子倒在地上,桌麵上和抽屜裡的東西散落了一地,也基本上沒有人會幫他撿起來。
最過分的那次,是一月份模考的時候,詹塘考英語考了一半出來上廁所,卻被人反鎖在了廁所裡,當頭淋了一桶冷水,直到考試結束才放出來。
是程程不是橙橙:太過分了,怎麼有這種惡心的人!
顧:那個領頭人叫什麼?
是程程不是橙橙:鄧帆!央央要不咱們去暴打他一頓?
顧:我們是去好好教育他一下。/微笑
.......
鄧帆和自己的兩個兄弟被人蒙著眼睛拖進小巷子裡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
他們是和往常一樣出來吃夜宵的,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在人最多的下黑手。當然了,他們從來都是溫室裡生長的花朵,所有的戾氣都是對著溫室裡其他花兒的,等遇到真的狠人,一下就慫了。
“你們是誰?”鄧帆還是三個人裡稍微冷靜一點的,“我們都是學生,身上沒錢,家裡也不是大富大貴。”
他聽到一個輕佻的男聲響起,“我怎麼覺得我跟著你越來越low,連套人麻袋的事情都做出來了。”
然後就是一個漫不經心還有幾分稚嫩的女聲,“怎麼,你不樂意?”
祁瀝笑了聲,“豈敢豈敢,”他瞥了眼被按在地上的人,隨意就踹了一腳,“怎麼處理啊?”
鄧帆的心裡登時就“咯噔”一下,“彆、彆啊大哥大姐,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錢,我就是個學生而已!”
另外兩個就跟著喊。
“閉嘴!”顧央一腳踩在鄧帆肩上,有恃無恐地繼續恐嚇,“再發出一點大的聲音,就把你們舌頭都割下來。”
鄧帆,“不要,彆,我不喊了,我真不喊了.......大姐.......”
“大姐倒是叫得挺順溜,”顧央道,“你不也是個老大麼,平常欺負欺負同學,組織組織活動,這麼慫乾什麼啊?”
鄧帆兩眼一抹黑,也不知道身邊是什麼情況,心中的恐懼就不斷加大,顧央這麼一問,簡直就要哭了,“我沒有啊......大姐、大姐我是良民啊,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抓錯人了?”顧央示意了一下程橘,“我們抓錯人了嗎?”
程橘故意把聲音放得惡狠狠的,“沒有!就是他們三個,鄧帆,我把你的樣子記得清楚得很!”
跟鄧帆一起的一個beta哇地一聲就哭了,“那就是誤會啊,我、我們都不認識,抓我們來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副本完之後就進入番外世界的最後一個副本,然後全文就要完結啦~~
不知道有沒有小天使還記得這個鄧帆鴨嘻嘻嘻
還是謝謝照俊寶貝的地雷,麼麼啾
給所有寶寶們贈送嵐嵐小天使的甜味親親一枚,當然還有我的親親w
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