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老者整個同意呈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佝僂著的身子也一下子挺直了起來，緩緩說道，
“深淵的存在，就是為了改變這個殘破不堪的世界，讓我們鬼修……不再活在黑夜之下……”
“陳夜，你甘心嗎？你甘心自身擁有強大的實力，卻不敢在陽光之下展露出來，隻能依靠你那體內微薄的浩然氣，來隱藏你的鬼氣……”
“你甘心自己驚世的天賦，卻成了自己最大的弱點，一旦你鬼修的身份暴露，你以及你身邊的所有人都將被這個世界所唾棄，追殺……”
“所以你像一個老鼠一般生活在陰影之下，這不僅是你，也是所有鬼修的現狀。”
“但是深淵可以改變這一切，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讓這個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讓鬼修……成為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
陳夜內心一沉，這個老者聽上去像是在說瘋話，但他卻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深淵背後，牽扯的是整個鬼道……
陳夜沉默一段時間之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進入深淵，我能得到什麼？”
一個很正常的問題，除去那次明畔之上的老者，陳夜和深淵確實沒有什麼生死淵源。
老者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淡然說道，
“得到什麼，全靠你自己，深淵不養廢人，他日若是你死在帝國之中，也不要指望深淵會替你報仇。”
“不過依老夫看，隻要你選擇進入深淵，聖境不是問題。”
“甚至於……老夫認為聖境之上，你也未必不能夠觸碰到，這才是深淵真正看重你的理由。”
陳夜忽然抬頭，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我要是拒絕你的加入深淵，你們打算怎麼辦？”
老者發出奇怪的笑聲，輕聲說道，
“凡是對深淵存在威脅的東西，我們就會想儘一切辦法抹除它。”
這是答案，也是威脅！
“就憑你？”
陳夜冷冷說道，至少在氣勢上，他不能輸。
“老夫留不下你，但是深淵之中，王境不是頂峰。”
老者說完之後，猶豫了一下，補充道，“聖境也不是頂峰……”
聖境也不是頂峰？聖境之上，便是仙人。
這和當時院長所說的，深淵和千年前的鬼仙有關不謀而合。
但是絕沒有可能到達仙人，因為這個世界的天道，早已經不允許仙人的存在了。
所以這背後的秘密，陳夜無法猜透，隻能慢慢去發掘。
“所以，你考慮得如何？深淵很歡迎你……”
簌簌簌——
一道風聲吹過，不少落葉紛紛掉落在兩人的肩頭上。
場麵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老者靜靜地等待著陳夜的答案。
最終，陳夜抬起頭來，嘴裡緩緩吐出三個字。
“我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