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府,最有權勢的,並非當代家主呂鴻濱,而是老族長呂宗瀚,他的命令,沒有人敢違背。
當年,澹羽和呂彥琳的婚事,就是呂宗瀚親自拍板的,哪怕呂彥琳的父母心有不甘,都不敢反對。
“我們去大廳吧。”澹羽說道。
呂府占地極廣,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前來祝壽的賓客摩肩接踵,熱鬨非凡。
澶淵郡城內,呂氏貴為四大世家之一,自然交友廣泛,當代家主呂鴻濱也算是小有名氣,他的兩個弟弟,呂遠航和呂柏泉,能力出眾,是家族的中流砥柱。
除此之外,呂家還有一些支脈,在周邊的縣城開枝散葉,如今的呂氏,已有數千名族人。
今日,嫡係成員和旁係族人齊聚一堂,賓客雲集,場麵自然十分喧嘩。
在樞機大廳內,早就已經高朋滿座了,嫡係成員的桌子上,也都擺滿了豐盛的菜肴。
“鐘靈來了!”
當呂鐘靈和澹羽抵達大廳,那些少年少女們,紛紛笑著打招呼。
這些人都是呂家的年輕一輩,大部分的年紀都比呂鐘靈小,故而彬彬有禮。
隻是,當他們看到澹羽的時候,臉上都露出鄙夷的神情,連問候的話都不願說。
一個錦袍青年更是眉頭緊皺,嗬斥道:“澹羽,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跟大小姐並肩而行?還不快點退下,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呂作霖,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隻不過,他出身呂氏支脈,和呂鐘靈這樣的嫡係成員相比,地位差距太大。
不過,呂作霖的話,還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他們都不願意看到,一個贅婿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如此重要的場合。
呂鐘靈頓時有些氣惱,道:“呂作霖,你聽清楚了,是爺爺讓羽哥哥來參加壽宴的。你怎麼說,莫非是在質疑老族長?”
“鐘靈,你誤會了,我絕沒有哪個意思。”呂作霖冷汗直冒,連忙解釋道。
其他人都收斂了笑容,紛紛把目光投向彆處,老族長的命令,可沒有人敢違背。
呂作霖轉過身去,道:“我們繼續聊天,權當沒看見這個人。”
就這樣,澹羽被呂家的年輕一代給無視了,連帶著呂鐘靈,也遭到了冷落。
不過,澹羽壓根沒有把這些人放在心上,而是俯下身子,在呂鐘靈的耳邊說道:“靈兒,等宴會結束後,你跟我去後院,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羽哥哥,你要送我什麼啊?”呂鐘靈好奇地問道。
澹羽輕輕一笑,道:“暫時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道驚呼聲響起。
“呂紹斌到了!”
人群紛紛看向門外,隻見一個高大帥氣的青年,正朝著樞機大廳走來。
“呂紹斌,呂家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青年俊傑!”有人感歎道。
“原來是紹斌堂兄啊。”呂鐘靈仰慕地說道。
呂紹斌,大長老呂立奎之子,八歲時就進入蒼嵐學院修行,十七歲時更是加入了昆侖劍派,短短三年,就成為了內門弟子。
如今,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輪脈境二重天的層次,這種修為,在整個澶淵郡城的天之驕子中,都能排進前十。
在呂家的年輕一代中,呂紹斌是最出色的, 毫不誇張地說,就是眾人之首。
“今日是老族長的壽誕,你們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許給呂家丟臉。”呂紹斌踏入大廳之後,看向呂鐘靈、呂作霖等人,認真地叮囑道。
至於澹羽,直接被他無視了。
“聽到了。”
少年少女們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呂紹斌點了點頭,走到大廳靠前的位置,直接坐下,瞬間吸引了不少賓客的注意,紛紛上前敬酒。
氣氛極為熱烈,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易氏家主易錦飆,攜族人前來祝賀!”
大廳內,人群心中皆是一凜。
在澶淵郡城,易氏家族威名赫赫,論地位,僅次於城主府。
此刻,樞機大廳的賓客雖然很多,但是論起身份,無人能夠和易錦飆相比。
呂鴻濱滿麵紅光,連忙笑著迎接:“易兄,您的到來,真是讓本府蓬蓽生輝啊!”
呂宗瀚也從首座上站起身來,等了這麼久,終於有大人物光臨呂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