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拎起地上的呂作霖,扔了過去,道:“你們呂家人,都一個德行,死鴨子嘴硬!”
自從跟著澹羽修煉之後,易泊鈞進展神速,已經突破到了輪脈境,實力大增的他,自信心爆棚。
聽到易泊鈞的挑釁,呂紹斌頗為意外,這個家夥,什麼時候這麼有種了?
“哼,咱們走著瞧。”呂紹斌撂下一句狠話,拂袖離去。
呂作霖臉色通紅,羞憤難平,但他不敢繼續招惹眼前的混世小魔王,隻能灰溜溜地離去。
“呸,欺軟怕硬的玩意兒,下次見到,把你的腿都打斷!”
易泊鈞當眾嘲諷道。
人群頓時竊竊私語,指責呂作霖的軟弱,後者羞愧地低下頭,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
然而,當易泊鈞麵對澹羽的時候,恭恭敬敬地說道:“老大,以後這種不開眼的人,就交給我來收拾,不勞您費心!”
“你呀,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在擂台上麵對呂紹斌吧,他可不會善罷甘休。”澹羽說道。
易泊鈞拍了拍胸膛,道:“放心吧,老大,男子漢,從不懼怕挑戰!”
“你先回看台吧,我四處走走。”
澹羽說完,沿著河畔,緩慢地行走著,欣賞著兩岸的風景。
就在這時,易錦飆走了過來,問道:“澹公子是否會參加龍神節的宴會?”
“不知道啊,以老大的眼光,恐怕,還看不上這種檔次的宴會。”易泊鈞搖頭道。
易錦飆歎了口氣,道:“太可惜了,我都預訂了貴賓席,本想著,和澹公子把酒言歡。”
“爹,我們先回看台吧,今晚,兒子一定要在擂台上打出咱們家的威風!”易泊鈞說道。
易錦飆開懷大笑,道:“哈哈,有誌氣,不愧是我的兒子,爹爹看好你。”
“若是碰上呂紹斌,你可不要頭腦發熱,以命相搏,若是不敵,直接認輸。你還年輕,以後打回來便是了!”
“知道了,老爸,你兒子機靈著呢。”易錦飆說道。
易錦飆想了想,道:“此次柳家的柳嶽龍,並不會參加鬥武會,算起來,整個澶淵郡城,真正有希望奪魁的,隻有呂紹斌了。不過,你無需氣餒,爹爹相信,隻要你好好跟著澹公子修行,將來必定碾壓這兩人。”
“嘿嘿,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易泊鈞說完,和易錦飆一起回到了看台上。
與此同時。
墨河邊上,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正悄悄地跟隨在澹羽的身後,眼神中不懷好意。
數個時辰後,澹羽一直在河邊徜徉,采花摘果,悠然自得。
矮小男子見無機可乘,隻能悻悻離去,回到柳家的看台上,稟告道:“老爺,這澹羽來了很久了, 除了看風景,彆的啥也沒做。”
“奇怪,這個小畜生,竟然還有閒心,來這裡晃晃悠悠。”柳兆祥一臉陰沉地說道。
這些日子,就連柳家的族人,都以為柳嶽龍返回了帝星學院,因此沒有參加龍神節的宴會。
不過,隻有柳兆祥清楚,他的兒子,柳嶽龍,此刻正埋伏在澶淵郡城中,隻等呂氏一族的精英離開府中,伺機刺殺澹羽。
沒想到,澹羽早早地來參加龍神節的宴會,反倒讓柳嶽龍等人,撲了個空。
在柳兆祥看來,殺死澹羽,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重要的是不要留下任何線索,惹來呂家的報複。
思索片刻,柳兆祥叫來一個心腹下屬,低聲道:“你去通知少爺,在城外的竹林中設伏,隻要澹羽經過那裡,立即射殺,然後毀屍滅跡。”
“遵命。”那名柳家的護衛回應道,匆匆離去。
柳兆祥自斟自飲,道:“等殺死了那個小畜生,再想辦法對付呂彥琳,區區呂家,休想爬到我的頭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暮色深沉。
夜幕緩緩降臨,水波浩蕩的墨河上,舟船密布,圍繞著擂台,遠遠地擠在一起。
每一艘船,都站滿了身影。
從看台上望去,千帆漂浮,百舸爭流,無數燈火灑在河麵上,就像是九天之上的銀河墜落凡塵,光彩奪目。
清風徐來,無數燈火隨之搖曳,倒映在水麵上,刹那間,光怪陸離,火焰如同璀璨的星光,照亮了墨河兩岸。
伴隨著人群的尖叫聲,一簇簇煙花,在夜空之上綻放,絢爛無比,瞬間點燃了龍神節的熱烈氣氛。
此刻,站在河畔的澹羽,看著歡呼雀躍的百姓,感歎道:“縱然是天宮仙境,也比不過這人間的煙火氣,這場宴會,倒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