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餘玉神色一僵，撓了撓頭沒說話。
女俠大人拍了拍餘玉的肩膀，笑道:“本女俠闖蕩江湖的時候你還沒下山呢!”
“就那麼一點傷害，根本傷害不到我!”女俠大人舉起手，擺出一個捏米的樣子，眼睛眨呀眨(?˙▽˙?)。
“還好不到指尖‘億’點”，餘玉默默吐槽道。
“唉——”
隻見被鏈子鎖住的老者——正牌梁醫師，麵色悲苦地歎了口氣。
女俠大人好奇地問道“你就是真正的梁醫師？”
“是的。”梁其說道。
“你幾時被關在此處？”餘玉問道。
他想知道這段前幾年究竟是誰給王石頭看病的。
“少俠，等下貧僧會給你回複，可是當下有一件更加要緊的事情......”梁其看向梁斌倒下的方向，輕聲道“貧僧被關在這裡之前是五品，而二位少俠所展現的力量雖遠遠超越了三品，已有四品之力，可是......”
可是根本不可能打敗五品！
餘玉和女俠大人立刻想到了。回頭看向梁斌所在。隻見梁斌緩緩地站起身，笑道;“本想多和你們玩一下的，可惜啊......”
梁斌伸手抓住臉上的人皮，用力一撕，隨著皮肉分離的聲音響起，一張中年人的臉龐出現，中年人臉上露出玩味地笑容“怎麼？想象不到貧僧如此年輕？”
“貧僧今年已經古稀之歲了，可還是如同而立一般，這都是祂的偉力啊。”
“你們兩個年輕人很不錯，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要不要加入我，共同信奉祂，共享永生！”
餘玉沉默了下，他想起了上輩子那些人皇帝，無論他們年輕時多麼英明神武，有的為帝國開疆拓土，有的為國家開創盛世，可還是抵不過晚年求仙望長生。長生真的有那麼好嗎？讓無數人為之趨之若鶩......
餘玉在來到這個世界就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壽命和上輩子差不多，大都百年之數，是不是很不可思議？明明可以一劍斷山海，可還是抵不過時間的偉力，能人誌士在他們的時代獨領風騷，可終究會消散於史書中。
而後來者也是一批又一批地追上前人，最開始人們隻修煉到六品地靈層次，是千年前一位大修行者，開創了天靈三品，可惜他隻修煉到七品，後來者站在前人的基礎上，一步一步地修煉到九品......
餘玉想長生嗎？他說不清楚，上輩，裡麵的仙人大都與天地同壽，少的也有千年之數，他自然很想長生，可——
“若長生是建立在他人的苦難之上，我寧願隻活百年！”
餘玉想起了被崔家壓迫的武和城百姓，想起了幼年不幸的王石頭，想起了獨自一人將往王石頭拉扯長大的王氏，想起了宜仁縣百姓幸福的笑容......
或許我是有點中二，喜歡人前顯聖，獲得他人關注，想著女俠大人能喜歡自己，跟自己結伴江湖，想著自己可以扶危濟困，懲強除惡。
“我的劍，可以對著敵人，對著跟我作對的每一個人。”
“可是，絕不對對著無辜的人。”
餘玉沒有注意到，他周身的氣息緩緩升起，腦海中的劍影一直顫動著，周身靈光乍現，仿佛要穿破黑霧。
“聖人言”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