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對王恭從來都不避諱,一邊把他讓進屋裡的土炕上,一邊拿著書信給他看。
王恭看完,搖搖頭,蹙眉道“廣陵公,這下鮮卑白虜完蛋了,但氐秦這實力,如果統一北方,恐我大晉也難以匹敵啊。”
“唉!孝伯,不必過早擔心,”陳望一臉輕鬆地邊給王恭茶盞裡倒水邊道“如此大的疆域,我看氐秦也未必能治理好,走一步瞧一步吧。”
“廣陵公,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待到氐秦飲馬淮水,虎視江東時,貴軍可就有麻煩嘍。”王恭邊喝著茶水邊道。
“我們不是還有巴蜀,還有襄陽嘛,若真到那一天,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就不信桓溫不出兵,由漢中可以襲關中,由襄陽可以攻洛陽嘛。”陳望手指著牆上的地圖道。
王恭揚了揚英挺的劍眉,微笑道“一根繩上的螞蚱,就不要互相打鬥了,誰也跑不了,哈哈,廣陵公這比喻好。”
“孝伯,今日下朝這麼早,是來混午飯吃的嗎?”陳望邪睨著王恭,嘲笑道。
王恭突然臉色一肅,蹙眉道“今天過來就是要講一件奇怪的事兒?”
“哦?”陳望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在這雞籠山上都閒得蛋疼了,就希望聽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這兩日在建康城的市井坊間有個傳聞……”
“哦?講講。”
“是關於當今聖上的。”說著,王恭下意識地向空中虛拱了拱手。
“你快說啊,急死個人。”陳望用極其感興趣的八卦眼光看著王恭催促道。
“說來難以啟齒,唉,說陛下一直患有‘痿疾’——”
“哈哈哈,”陳望的笑聲打斷了王恭的話,“痿疾?ed?怎麼可能?陛下已經育有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