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陳望手指著桓石虔,一聲支吾著不知該如何應對。
隻聽得中堂中傳來司馬熙雯的帶著哭音的呼喚,“譙兒……是我的譙兒回來了嗎?”
“母親……”陳勝譙大喊一聲,向中堂奔去,接著桓石虔也起身掠過了陳望,快步走向中堂,把陳望獨自晾在了中院裡。
又看見幾名晉軍士兵搬抬著幾口大箱子從中院大門進來,也從他身邊過去。
陳勝譙在中堂上跪倒在地,抱著司馬熙雯的膝蓋放聲大哭起來。
桓石虔也緊跟在她身後,跪拜道“小婿桓石虔,拜見嶽母大人!”
司馬熙雯把陳勝譙攙扶起來,二人抱頭哭做一團。
良久,司馬熙雯止住眼淚,捧著陳勝譙的臉仔細端詳起來,哽咽道“譙兒,你怎麼這麼久都沒有來信?你,你好像胖了……”
“母親,前段時間大雨,漢水鬨了洪水,之後又流行了瘟疫,女兒也大病了一場,有信發不出來,”說著,邊擦拭著眼淚邊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桓石虔道“是鎮惡率領軍民抗洪搶險,又遍訪了名醫,才使得女兒轉危為安。”
司馬熙雯趕忙擦拭著眼淚,想起了跪在地上的桓石虔,忙溫言道“鎮惡,快快請起,辛苦你了,快來坐。”
說著,司馬熙雯拉著陳勝譙的手把她拉到中堂座榻中,一起坐下。
桓石虔站起身來,躬身道“這是小婿從竟陵帶來的禮品,還望嶽母大人笑納。”
陳望也上了中堂,擺手道“不必,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吧,我們受不起這些東西。”話語間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意。
陳勝譙白了陳望一眼,娥眉輕蹙,脆聲道“這是我親自挑選的,都是竟陵郡特產,有張集酥餅,野生的葛根,還有米酒,打糖……什麼民脂民膏?廣陵公大人……”
她把最後五個字故意拖長了,斜睨著陳望。
“哦,哦,阿姐恕罪,”陳望自知失言,趕忙賠笑道“小弟誤會了。”
司馬熙雯擺手讓丫鬟們奉上茶水,拉著陳勝譙的手又是一番仔細打量,關切發出了一長串問話, “瘟疫多與水災有關,譙兒,你現在無事了嗎?在京城待著吧,竟陵窮山僻壤的,長個病都沒個正經醫師治療,你怎麼還胖了呢?”
陳勝譙立即垂下眼瞼,臉也隨即垂了下來,耳根卻悄悄地紅了起來,嘟囔著道“女兒有了……有了身孕……”
“啊?”司馬熙雯驚喜著看向了陳勝譙的小腹,果然微微隆起,抿嘴笑問道“嗬嗬,幾個月了?我要抱外孫了嗎?”
“有……有四個多月了。”
“哎呀,你害什麼羞,已嫁做人婦了,這是天大喜事兒啊,走走走,你我回後院說話,你的房間我一直保持原樣,天天令她們打掃……”司馬熙雯不顧眾人,拉起陳勝譙嘮叨著向後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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