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神女不想橫生枝節,那用這個借口搪塞過去最好。
楊氏聞言頓時鼻子一酸,“……倒是不枉你爹一生正直無私,還是有人記著他的好的。”
說話間,她抬手抹了抹眼淚,又把牛肉乾塞回給霍謹言,“既如此,你就留著自己吃,明日也不會那麼辛苦!”
“那位恩公給了我不少,特意讓我給大家悄悄發的,往後吃完了也還會再送,母親不必推讓。”
楊氏肚子也實在餓的厲害,猶豫了一下,便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感激道:“真是謝謝那位恩公了……對方可有透露姓名?這等大恩,當一生銘記才是!”
霍謹言想了想,開口道:“她姓任,是位姑娘。”
“任?”楊氏有些疑惑,“倒是不知你爹生前交好的人裡,有哪一位姓任。”
“想不起來便不必再想,總之對方一路護佑我們,我已承諾度過難關之後,必定百倍回報。”
“娘,我們霍家人都得牢記這位任姑娘的恩情才是。”
楊氏聞言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任蘅在旁邊全程聽完他們的對話,對於霍謹言的說辭也很是滿意。
總之一切低調最好,古代還是信奉鬼神的多,彆因為自己展現出的神奇手段傳出去,再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才好。
霍謹言跟母親交談之後,也還記得任蘅的交代,於是自己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小心翼翼褪去上衣,露出背上的傷口。
任蘅立即便從空間裡麵取出各種外傷需要用的藥品,開始替霍謹言上藥。
不過這才一碰到他,任蘅手指就感覺到了一片冰涼,頓時皺了下眉……怎麼這麼涼?
這天的確有點冷,他穿的雖然不算多,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看來還是身體本身不太好的緣故。
考慮到讓霍謹言一次性拿太多東西會被發現,而且任蘅覺得這天雖然冷,但圍聚在火堆前也還能湊合一晚。
所以她剛剛並沒有急著給霍謹言保暖的衣物或者被子,隻想著之後有機會再說。
可這會兒看霍謹言的狀態,隻怕讓他這麼強撐一晚上,很容易再生病。
於是給霍謹言塗完了藥之後,任蘅又從空間裡取出了一套被褥。
就這麼給霍謹言用肯定不行,彆人又不瞎,但……任蘅在這裡是個神奇的存在啊。
隻要她想,就能讓她碰到的東西跟她一樣,變成彆人看不見的狀態。
所以她直接在霍謹言旁邊鋪好了被褥,自己占了半邊,隨後伸手去拉霍謹言,讓他躺到另半邊,並蓋上被子。
雖說他們這孤男寡女同床共枕不成體統,但任蘅自己也是末世裡摸爬滾打過來的,艱難逃生的時候哪兒還有心思去管什麼男女之彆?
更何況霍謹言又看不見她,也不可能生出什麼占便宜的心思來,眼下自是保他性命重要。
霍謹言稀裡糊塗被拉著躺下,明明是冷硬的地麵,可躺下的瞬間,他卻神奇的感覺像是躺在了柔軟的床鋪之上一般!
他驚訝之間,又感覺到有什麼無形的東西蓋在了他的身上,替他擋住了凜冽寒風。
這……就是神明的手段嗎?當真神奇!
“多謝神女。”
他低聲道謝,猶豫一瞬又忍不住詢問,“那其他人……不知神女是否也可以幫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