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聽領導說的……等等，你說你？”宋吟秋原本低垂著頭，在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昂著頭看他。
四目相對，眼底滿是驚訝。
沈羨目光柔和，笑著說：“終於願意看我一眼了？”
“……”聞言，宋吟秋臉頰滾燙，再一次低下頭。
“去我工作室說吧。”沈羨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腦袋。
宋吟秋驚訝的看著他，他的神情和態度和往常一樣，讓宋吟秋都有些自我懷疑。
難道昨晚……另一個她沒有出現？不可能吧。
跟著沈羨進了他的個人工作室，房間很寬敞，左邊是辦公桌桌上隻有一台筆記本電腦，乾淨整潔，右邊全是畫板和繪畫顏料等等工具，和左邊形成鮮明對比。
“我就說看著畫板上的知秋簽名，有些熟悉，原來是你啊。”
右邊的畫板上有一張還未完成的畫作，但是角落已經署名：知秋。
宋吟秋看著這個名字，陷入沉思。
“你忘了嗎？這個名字還是你給我取的。”沈羨緩步上前站在她的身邊。
見她一臉沉思，他抿了抿唇，隨後將目光投向知秋的署名，聲音低沉：“高三下學期，我家裡人怕我畫畫耽誤學習，收了我的繪畫工具，你拜托你偷偷幫我去買繪畫筆。”
是有這回事兒，宋吟秋回憶著，卻沒有說話。
因為她也不太記得清之後發生什麼了。
身邊的人繼續說：“回學校的小巷子裡，你被高年級的學姐攔了路，非要你把東西和錢都交出來，你不肯，被幾個學姐欺負了，我一直沒等到你，去找你……”
說著，他的目光從署名上收回，定定的看著身邊的宋吟秋，她似乎越來越迷茫。
有這事兒？
“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把她們全都揍倒在地了，甚至……沒打算收手，我上去阻攔你，不然，可能你想打死她們。”
說完，宋吟秋徹底呆滯。
她根本沒有這部分的記憶，但沈羨不會騙她。
這一刻，宋吟秋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時候，她已經出現了，或許更早。
並且，沈羨早就知道了，也見過了。
所以他才沒這麼驚訝。
想到這裡，宋吟秋眼眶頓時泛紅，有些自嘲的呢喃了句：“原來，你們都更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