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玨眼眸彎起來。
男大學生下午沒課,年輕總裁不想上班,尹倦之開車帶楚玨回自己家收拾東西。衣服、洗漱用品,都要搬到楚玨家裡去。
等收拾完他們打算相約去醫院做檢查。
一個月到了,該體檢了。
“進來。”尹倦之打開彆墅門,從矮櫃裡拿出新拖鞋,邀請般說道,“什麼時候要是想換換環境,你就過來跟我住。”
楚玨說:“隻要是跟你,哪裡都行。”
尹倦之樂:“嘴真甜。”領人往富麗堂皇的客廳去,八卦地問道,”以前是不是跟彆人這麼說過情話?”
“沒有的,”楚玨道,神色與語氣都極度認真,“你是,我的初戀——包丨養的也算。”
尹倦之三生有幸:“真是便宜我了。”
這棟彆墅很大(),住一個人會顯得非常空ㄨ()ㄨ[(),有種夜晚在這裡行走或說話都會有回聲的錯覺。但裝潢溫馨,色調鮮豔,從視覺與感受裡衝淡了那抹仿佛揮之不去的寂寥。
客廳角落有個很大的窩,很乾淨,但有一些黑色的細軟的毛發物質,不屬於人。
“我之前養過狗,”看楚玨的眼神在看窩,尹倦之說,“特彆威猛,名字叫上校。”
楚玨說道:“是杜賓嗎。”
“對......你怎麼知道?”尹倦之有些訝然。
“我猜的,”楚玨穩著聲調解釋,打消尹倦之眼裡泛起的絲絲審量,“因為你說威猛,所以我,就胡亂瞎猜。”
“哦。”尹倦之笑了聲,帶楚玨上樓回臥室,“確實是條杜賓。兩年前壽終正寢了。”
能正常壽終正寢的貓貓狗狗能活十幾歲,也就是說尹倦之從小就養著這麼一條狗。
杜賓去世兩年,他卻仍然在家裡保留著它在世上的痕跡,可見感情深切。
“你隨便逛逛,我稍微收拾一下,馬上好。”尹倦之從臥室門後扯出一個綠色行李箱,到衣帽間拿衣服。
楚玨沒什麼好逛的,隻想跟著尹倦之。主人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小狗一樣。
簡單的生活用品歸類好,箱子另一半還空著。尹倦之去了二樓走廊儘頭的器材室,楚玨仍寸步不離地跟,而後他又慌不擇路地退出,背過身去頭頂冒煙。
雙手雙腳僵硬地不知如何安放,甚至連呼吸都不會了。
尹倦之在器材室裡開懷地哈哈大笑,還追問:“怎麼了?小楚——你乾嘛出去啊?”
楚玨單手捂眼,好像這樣就能驅散自己腦子裡的齷齪思想。
滿屋子的......
各種各樣的......
方才僅憑那簡單的一眼,楚玨就能想象到尹倦之躺在上麵或跪在上麵的姿丨勢,全身血液極速向頭腦皮層湧,他覺得太陽穴和鼻腔裡的毛細血管要炸。
可再一想之前陪倦之待在這間器材室裡的不是他,沸騰的血像浸入寒冰,楚玨真切感受到了冰火丨兩重天是什麼滋味,胸口酸澀得要命,眸底一片暗沉。
“怎麼了呀?”尹倦之追出來,扳正楚玨的肩膀,看他已經紅成熟蝦的臉,有趣得緊,“小寶貝,太單純了吧。”
他拿溫涼的手背覆在楚玨滾燙的臉頰上,說:“這麼可愛小心被人騙得連褲|衩都不剩。”
楚玨眼裡的嫉暗已散去,沒讓尹倦之瞧出分毫:“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騙得了我。”
真是位合格的男朋友。
戀愛期間,尹倦之尤愛這種愛人滿心滿眼全是他的行為——假的就行——所以小楚真的棒。
尹倦之非常喜歡,和他拉扯說道:“那要是我騙你呢?”
楚玨道:“我願意。”
“嘖,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寶貝。”尹倦之牽著楚玨的手
() 重新回到器材室。
他們剛在一起幾天,發展太快會嚇到男朋友吧,尹倦之沒想做什麼,更想先給小男友介紹下眼前的東西與用處,出口卻又成了挑丨逗,湊近咬人耳朵:“小楚,你想不想對我做點什麼......成年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情?”
視線從耳畔落到喉|結,尹倦之看見楚玨頸間的那道凸起劇烈地上下滾動。
半晌他啞聲說:“倦之,我能親親你嗎?”
尹倦之笑容微斂,忘了自己還沒和楚玨說不接吻的習慣,抬眸看到楚玨近似虔誠的黑沉的眼睛,沒那麼快打破他的幻想。
隻先問:“你想親哪兒?”
楚玨嗓音緊|澀:“你會拒絕我嗎?”
尹倦之沒直接答應,唇邊得體的弧度重提,仍然遊刃有餘地說:“那得看你親哪兒了。”
“如果你排斥的話,我會立馬停止。”楚玨說,同時不知如何擺放的雙手終於想起自己能動的使命,抓住尹倦之的肩膀把他往後麵推去。
兩人順著力道退到牆邊,尹倦之還在為楚玨說的“如果你排斥”而頗感驚訝,沒弄清他到底想做什麼,下意識露出像看小朋友玩耍似的無奈表情。
然後他左手就被握著銬在了從天花板垂下來貼著牆的皮質手銬裡,接著是右手。
雙手被迫鎖住掛在臉側,上半身突然失去反抗能力的尹倦之微震於楚玨的無師自通,心底有些慌,甚至惶恐。
洶湧地抵觸席卷而來,尹倦之警告製止:“你......”
不安分的話音戛然而斷,尹倦之平靜下來,不自主地仰起脖頸,好供男朋友更好發揮。
楚玨親在了尹倦之瑩潤的喉結上。
然後啟唇輕輕咬住了。
還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