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番 外 1(2 / 2)

他不確定什麼叫喜歡。在網上他搜索過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受,很多條他都占了,但仍然不敢確認。

因為上麵說,喜歡誰後,情到深處,會很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做......但是楚清不想。夜晚是顧烈按著他索要的必經之路,不用假設幻想,所以楚清對這種事根本沒有好念頭。他每天做的最多的祈禱就是希望顧烈今天不行,讓他精力不要那麼強盛,但沒一次實現。雖然......楚清會舒服,但累也是真累。醫學上不建議那麼頻繁,會預支以後的幸福生活。

時間一久,楚清試圖和顧烈講道理,完全沒用。顧烈執念很深,他想要一個和楚清共同孕育而出的孩子,儘管楚清說了無數遍他真的不能生。

“你不怕把身體搞垮嗎?”

楚清終於把這句話對顧烈提問了出來。

聞言顧烈麵色平淡,全然沒有被挑戰了男性尊嚴的慍怒,甚至莞爾:“清清,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跟我比起來,身體快垮掉的好像是你。堅持時間太短。”

楚清:“......”

楚清抿唇鬱悶,後問:“我要是真垮了,你打算怎麼辦?”

顧烈說道:“我沒同意,你垮不了。”

楚清頓時將唇抿得更緊切。

今天私自到花園,沒有提前和顧烈說,回去後楚清被顧烈找茬,楚清躲之不及哽咽道歉,說下次一定提前告知,哪怕顧烈正在開會,視頻那邊所有人都能聽見他喊人的聲音。

晚飯間楚清身心疲憊,精神蔫蔫的,用湯匙舀湯喝都覺得手酸胳膊無力,想睡覺。

顯然注意到他這段時間的反常,顧烈摸了摸楚清頭發:“最近你有點懶。”

楚清:“......嗯。累。”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家常話,最後不知怎麼,聊到楚清大學兩年吃彆人送午飯這件事。

“說了不讓你吃彆人給的東西,每次都氣我。”顧烈抓住把柄發難,振振有詞地說,“高中不聽,大學還不聽。”

楚清手指輕輕一鬆,陶瓷湯匙“噠”一聲輕響掉進碗裡。

他麵容突然有些古怪,開口譴責道:“顧烈,你真幼稚。”

顧烈蹙眉:“?”

“那些零食和午飯不都是你給的嗎?我知道是你給的所以不想浪費也是錯嗎?”楚清委屈控訴地說道,“有時候我真弄不明白你,一天天的淨發神經。”

顧烈:“......”

幼兒園楚清吃

了齊權給的過期零食,進醫院輸液。身體痊愈後顧烈便再也不讓他吃彆人給的任何東西。

為防止不好的事再發生,顧烈做了一段時間“外人”,沒和楚清說,每天都偷偷地往楚清桌兜裡塞零食,就看他有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但他不知道第一次這麼乾的時候就被楚清看見了。不過小少爺要麵子,楚清沒揭穿他。

自此楚清看見零食就吃,而顧烈便以為他根本沒記住自己的話,天天生悶氣,甚至說:“知道是誰給的嗎你就吃!”

有時更會直接把楚清手裡的東西奪過來,冷著臉丟垃圾桶。

而楚清能知道什麼東西是顧烈給的,則是因顧烈會悄悄做標記。零食包裝故意弄出豁口,午飯包裝故意弄爛一角。但他長大後儼然忘了自己有這個毛病,還以為楚清誰的東西都要,慣會沒事找事。

“......”

客廳一時靜得落針可聞。

怪不得每次顧烈問這些令人尷尬的話時,楚清的眼神都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他。

鐵骨錚錚二十一年,顧烈闔眸扶額,第一次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還有什麼臉見人。

壓抑了許久的脾氣,今晚總是往心口窩。從身體開始不自主地憊懶,伴隨楚清的其實還有煩躁,好幾天了。

看到明顯有點心虛的顧烈後他猛地氣不打一處來:“除了我誰能忍得了你啊!”

顧烈霎時抬眸:“不對......你明知道是我給的東西,所以才敢吃的,不怕生病。除了你,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人能受得了我這種混賬——”

他突然笑了聲,想明白纏繞了他們幾個月的謎題般高興,真心實意道:“清清,你這就是喜歡我、愛我啊。”

楚清恍然大悟地怔住。他張嘴想說點什麼,但今天晚飯味道有些重,一陣反胃忽如其來,他趕緊起身往洗手間衝。

顧烈臉色霎時凜冽,連忙跟過去,蹲跪在扒著馬桶的楚清身邊拍他後背,焦急道:“哪裡不舒服,你怎麼......”

問話驀地中止,楚清明顯同樣意識到,吐了會兒什麼都沒吐出來,茫然地盯著顧烈的手,呢喃出聲:“......不會吧。”

顧烈到底是什麼品種的畜生啊,楚清一個男人都能懷?

他們誰也沒耐心等,楚清恢複的差不多,顧烈便馬不停蹄地帶他去最近的醫院。

——真懷了。

看著明顯有悖常理的數據報告,楚清眼神更加茫然。二個多月的奮戰催熟,肚子裡真的有了個孩子。可他根本沒準備好,甚至覺得害怕。

男人怎麼生啊......楚清下意識抬眸尋求安全感般巡摸顧烈的身影。看到他神態既緊張又興奮的和醫生討教注意事項,楚清一顆震撼的心臟突然回落到實地,坦然接受了。

懷了個孩子而已,誰說男的不能生。

來年六月,顧家迎來一位新成員。皺巴巴的醜小孩兒,顧烈貼著楚清又抱又親,眼中滾燙的淚滴到他臉上。他一遍一遍地說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祈求楚清不疼。手術完剛轉普通病房,楚清的唇瓣血色不多,但始終揚著笑容的弧度。

他不想看見顧烈哭,微啞著嗓音故意問道:“跟你姓還是跟我姓啊?”

顧烈抱著他:“跟你姓。”

楚清毫不推辭:“我生的當然得跟我姓。”

顧烈音顫:“嗯。”

相伴二十幾年,他們在彼此的生活中早已不可或缺。共同孕育的幼小生命,是他們把自身所有深情全部交付給對方的見證。

他們還要一起走好多年。

攜歲月年華,賞大好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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