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錯覺,剛鬆開的狐尾往她手裡送了送,毛發碰觸著她的手背。
好像在說:本尊允許你摸,請儘情摸個夠。
桑黛:“……”
“宿玄,抱歉。”她閉了閉眼,壓低聲音道歉,身子往後退了退遠離了他一些,“我昨晚應該失了理智,如果對你有不妥的行為,我向你道歉。”
桑黛聽到一聲冷哼。
搭在她身上的尾巴收了回去。
她閉著眼就聽不到宿玄的心聲。
宿玄坐起身,看著還躺在榻上的劍修。
她的衣服有些亂,昨晚她一陣冷一陣熱的,冷的時候抱緊他,熱的時候就想踹開他。
宿玄擔心她,一整晚沒睡。
臨天明前,桑黛一直喊冷,他怎麼傳送靈力都沒用,情急之下將尾巴現了出來當成毛被包緊她,將她整個人用狐尾抱進懷裡,她這才消停,抱著他的尾巴睡了過去。
沒想到用完就丟。
趁她閉著眼,宿玄嗔怒地瞪了某個沒良心的劍修一眼。
隻是說出的話依舊在試圖挽尊。
“你彆多想,本尊幫你不過是擔心你半路死了,沒法向劍宗要好處,畢竟在你身上砸了那麼多仙草靈丹。”
桑黛閉著眼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宿玄:“……”
總覺得她沒聽進去。
他理了理被桑黛扒亂的衣服,掀開帷帳下床,順手將帷帳掛了起來。
瞧見桑黛還閉眼縮在被子裡,臉頰被他的狐尾暖的有些微紅,喉口莫名乾啞。
這幅樣子像極了他們剛做過什麼,丈夫起床收拾,妻子懶散躺在榻上,因為無力而閉目養神。
思緒越來越歪,宿玄壓了一晚的火氣又騰的上來,全身的燥熱都湧向某處,桑黛卻在此刻睜開眼。
桑黛隻看見銀白的發尾在空中蕩出好看的弧度,宿玄在她睜眼的瞬間轉過身,桑黛隻看到他的背影。
她坐起身,疑惑問:“宿玄,你怎麼了?”
某隻狐狸咬緊了後槽牙,“桑黛,不許動。”
垂首看了眼,聽見身後窸窸窣窣的動靜,生怕她繞過來瞧見他的失態。
昨晚她神誌不清,他身體起了異樣也不擔心她看到,總歸她記不得。
但現在不一樣,他太明顯了,寬袍一點都掩蓋不住。
桑黛像是雲端月,清冷乾淨,他怎敢讓她瞧見自己這幅色.欲熏心的樣子。
他的肩膀在顫抖。
桑黛皺眉,站起身下床,伸手想要觸碰他。
“宿玄,你到底怎麼了?”
宿玄卻躲過她的手,穩住微顫的聲音,努力端出冷意:“本尊還有事,今日柳離雪會為你療傷。”
說完匆匆離開,從始至終沒讓桑黛瞧見正臉。
房門打開又關上,寬闊的主殿隻剩她一人。
桑黛看著一旁的枕頭,那裡留了兩根銀發,鼻息中尚存他的草木香,混合著她的清香,錦枕上還有被壓過的痕跡,昨夜她與他合枕而眠,他就躺在她身側。
桑黛捏了捏眉心。
總覺得他有些奇怪,可她想不清楚自己哪裡戳到了他,怎麼忽然就起了脾氣?
她剛剛有說什麼嗎?
垂手的時候,藍影一閃而過,桑黛回過神來,看向左手腕上纏繞的縛綾。
妖王心頭血凝結修為所製成的縛綾是天級的武器,即使沒有認她為主,可是縛綾似乎是受了宿玄的命令,一直很聽她的話,乖巧地縮小形狀變成一根手繩待在她的手腕上,遠看就像是個精美的裝飾品,誰能想到這是一件天級的法器。
它一直默默養護她的經脈,桑黛的丹田和經脈傷的很重,全靠這根縛綾一直養護,以及宿玄時不時傳送的靈力吊著。
她摸了摸那根縛綾,它歡喜地貼了貼她的指腹,頗有靈性。
桑黛輕聲問:“你有名字嗎?”
縛綾沒有回應,想來是宿玄還未為它起名。
桑黛又笑了:“他便這般敷衍你一個天級的法器啊,那我讓他為你賦個名字,可好?”
縛綾激動地在她的手腕上打轉,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