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說腦殘粉是多麼可怕的東西,關鍵是對方看著自己的樣子,總有點像傳說中的惡魔!
乖離劍已經可以想象到如果有一天自己變成了人身——那個和父親幼年極度相似的模樣,自己的未來會是怎樣的黑暗。
一想到這個,他不免有些情緒失控,刀刃下意識地想要轉動起來打破空間,讓自己遠離這個可怕的人類。
但是他又迅速地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眼前的女人縱使可怕,終究還是人類,而且,身為父親的腦殘粉,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父親的“子民”?
平時被小爸爸教導過人民理論的乖離劍乖乖地收手,好吧,人類還是有些有用的東西,眼前這個家夥這麼迷戀父親,也勉勉強強算有用的人類吧?
隻見巫女雙手托著他,毫不畏懼他鋒利的刀刃,又把手碰了上去,在乖離劍的身上撫摸了一下,又恢複了原本有幾分活躍的模樣,笑眯眯地說道,“吾王的周邊都超貴的,尤其是那些用金子做的,沒想到藥研可以給我帶回來一個,真是太幸福了!今晚我就抱著你睡吧!”
乖離劍看著巫女露出“魔鬼”的笑容,瞬間就想炸毛,又趕忙克製住,他發著抖,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從魔爪中拯救自己。
未等他想到什麼辦法,卻驚訝地感知到了一股靈力從巫女的手心傳出,進入到自己的體內,化為了魔力。
“主君!”門刷的一下被人打開,小狐丸站在門口處,看著房中摸著乖離劍的巫女,臉色一黑,快步地走上前去,一把把乖離劍從巫女的懷裡拿了出來,嘴裡說著,“主君,請不要對乖離劍做出奇怪的行為,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
說著後麵那句話的時候,他還有幾分猶豫,畢竟按照吉爾伽美什的年歲來說,應該不能算做小孩子,但是乖離劍的誕生估計也就是一段時間?那麼說是小孩子應該不為過吧?
他不是非常確定地想著,隨手將乖離劍放在了桌麵上,見巫女扁嘴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小狐丸的目光忽得掃過那放在被子裡麵的抱枕,有些頭疼地扶額,“還有,那個東西怎麼還在?”
“啊······”巫女頓了頓,回頭一看,發現在櫃子上還有吉爾伽美什的手辦,顯然之前自己完全不記得要把這些東西收好,下意識掛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隻是拿出來洗一下······對!洗一下而已!”
她微斂眸,看起來溫柔文雅極了,聲音也變得輕柔,“那可是吾王,我的信仰······而且,要是真的乖離劍,我哪敢做什麼呀,總有種褻瀆了吾王的感覺。”
乖離劍注意到巫女的說辭,突然感覺對方的話語中似乎包含了什麼東西,又一次感受到這名巫女好像並不是腦殘粉那麼簡單,她對父親,或許有什麼其他的感情?
思索了片刻,他尋不出答案,隻能作罷,將目光投向隨手把自己放在桌上的小狐丸。
沒有注意到桌上的乖離劍的異樣,小狐丸長歎了一聲,將手放在巫女的頭上,用力地揉了揉,言語中直接略過了乖離劍的事情,而是著重於另一個事情:
“我知道您非常崇拜吉爾伽美什,但是您能考慮一下一個神社裡麵居然有手辦,這個事情實在是有些······”
低下頭來,下意識蹭蹭小狐丸的手掌,巫女原本還想要糊弄過去,結果聽見了小狐丸這句未說完的話,抬眼偷瞄小狐丸的臉色,發現對方露出了委屈受傷的表情,立馬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受到一個重擊,飛速地答道,“我馬上就收起來!”
說著,她趕忙轉身將那些手辦都一把塞進了櫃子裡,掏出鎖將櫃門給鎖好。
小狐丸笑眯眯地看著巫女將礙眼的抱枕都收拾好,瞬間感覺自己的心情都舒暢了,他樂嗬嗬地坐在矮桌旁,甚至泰然自若地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清茶,對著回到身側的巫女伸出了手。
本想把鑰匙塞在自己的懷裡,卻見眼前多出了一隻手,巫女抬眼看了一下依舊在淡定喝茶的小狐丸,一咬牙,臉上還有些不舍,但還是把鑰匙放在了小狐丸的手心之中,雙眼中帶著一絲不舍,更多的是討好的意味,“給你,你······你一定要收好啊,彆丟了。”
滿意地把鑰匙收好,小狐丸心滿意足地放下了茶杯,抬手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包袱,當著巫女的麵把小包袱打開,從中掏出一條小小的項鏈,為巫女戴上,放輕了自己的聲音,哄著她:
“乖,不要忘了當初我們的約定,你現在可是這裡的巫女,也是審神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