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離劍此時被吉爾伽美什按住了他的肩膀, 整個人彆扭極了,但是又不敢掙脫來自父親的束縛,他隻是微微地低下自己的頭, 一副乖巧的模樣, 生怕父親一個心情不好就把自己拎走揍上一頓。
身為一直呆在王之財寶圍觀父親的存在, 他怎麼會不知道不同的父親形態是具有不同的性情, 現在自己遇上的可不是賢王父親, 而是A閃父親!這個父親可沒有賢王父親那麼好, 自己撒嬌賣萌什麼的是不太可能成功的,隻能寄希望於對方對於“養兒子”這個事情有所興趣了。
腦子裡各種猜想都轉了一遍, 乖離劍依舊覺得被揍的幾率稍微有那麼一點大,更何況自己剛剛還順口叫了父親為“哥哥”,這個稱呼怎麼看都有些小奇怪啊。
吉爾伽美什倒是沒有像乖離劍想的那樣子“凶殘”, 更沒有伸手打他, 隻是按住對方的肩膀, 把這個調皮搗蛋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王之財寶的寶具弄在自己的身前,目光投向眼前兩群人。
他在現世也算是待了許久,對於眼前這群人的情況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畢竟聖杯嘛,雖然說總是被人砍,但是論知識儲備來說還是非常靠譜的。
他低頭再看了看自己身前的乖離劍, 總覺得對方的模樣眼熟極了, 好好地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在世界之中稍有樂趣的生活, 總算是把記憶深處的東西翻了出來。
哦, 自己當初被砍了胳膊的時候這娃救過自己,吉爾伽美什嘴角一抽,回想起自己一個粗心大意放水就被那個小鬼冒犯的事情,就有些臉黑,連帶著麵對眼前這群人的時候口中下意識語氣更加不好:“雜修,還看什麼?本王先把他帶走了,你們還不快走開!”
“嘖······”伏見猿比古站在宗像禮司的身後,掃了一眼這邊高傲蠻橫的吉爾伽美什,再轉頭看向宗像禮司,翻出了當初記錄的資料,“室長,他是記錄在案的前兩次魔術師戰鬥中幸存者之一。”
宗像禮司本還想斥責一下對方這個口出臟話的不良習慣,便聽到了伏見猿比古對這個金發紅眸男子的身份介紹,推眼鏡的動作一頓,他沉默了片刻,“哦?魔術師戰鬥嗎?”
他身為政府機關成員,更是青之王,對於這個所謂的“魔術師戰鬥”還是非常了解的,畢竟如同聖杯一般,石板也不是簡單的,縱使身為王權者的他們並不需要去參加這類戰鬥,但是石板還是非常敬業地把信息都交給他們。
他知道有一個叫做冬木市的地方,那裡擁有著充滿了魔力的地脈,時不時就會爆發出一場聖杯戰爭,相互廝殺的魔術師與英靈之間從來沒有所謂的道義可稱,那個城市每次都在接受著滅頂之災,卻還是存在於世界之上。
身為“大義的使者”,宗像禮司不是沒有和黃金之王提過要去解決掉這個時不時爆發的隱患,可惜被對方阻撓了,而自己偷偷派遣的部隊也在大戰期間進入冬木市時就被那些魔術師和英靈直接剿滅,這樣的勢力還存在著實在是一個禍患,對整個社會的治安都存在的一定的影響。
吉爾伽美什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宗像禮司的小本本,就算知道他也完全不會在乎,比起那個,他的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向前邁出了步伐的周防尊,成功地get到了對方身上所展開的巨大氣場,嘴角一個輕挑,露出一個笑容。
“哈哈哈哈哈······雜修是想挑戰本王嗎?有勇氣!本王就陪你打一場吧!”他這麼說著,把乖離劍往自己的身後一扯,自己向前邁了一步,隱隱約約地把他護在了身後。
“啊。”周防尊沒有宗像禮司那種理性的想法,向來天然的他更不會去理會那麼多的事情,他隻是單純地感受到了來自這位吉爾哥哥的存在的挑釁,雖然平時都是和青之王打來打去,還會在戰鬥時聽對方碎碎念念,但是也算是一種宣泄的樂趣,不過眼前多了一個新的對手,這個人戰鬥力看起來就很不一般,那麼當然是打一架了!更何況,他還要搶走自己現在算是認可的夥伴吉爾!
相視一眼,雙方瞬間達成了打上一架的默契,吉爾伽美什看著周防尊身後的人們喊出口號時身上騰起的大片紅色火焰,完全不在意一旁宗像禮司說出口的勸阻,而是伸出了一隻手,緩緩地抬起,似乎是展開了自己半邊翅膀一般的模樣,微微昂起了下巴,露出了極其欠揍的表情,叫道:“感受來自本王的製裁吧!”
宗像禮司見這兩個人顯然是真的打算打一架了,他也算比較淡定,果斷先升起自己的藍色氣場,抵擋隱約透到這邊來的赤王氣場與火焰,方才扭頭讓人去將這附近的所有人進行大批量疏散。
他的目光停在吉爾伽美什的身上,對於這個魔術師戰鬥中出場並存活下來的人,他其實是非常好奇對方的戰鬥力的,身為其一直以來對手的他一向知曉赤之王周防尊的實力如何,但是這個神神秘秘至今未能探查清楚的魔術師戰鬥會是怎麼樣程度就通過這位存在的實力來判定吧!
吉爾伽美什不在意旁邊有隻“小蟲子”觀察自己的戰鬥力,他的身後密密麻麻地呈現出了一大片的金色漩渦,一把把武器的從金色的漩渦探出了頭,直對著周防尊一行人,顯然,他已經被對方挑起了興致。
乖離劍站在吉爾伽美什的身後,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群金色的漩渦,再看一眼周防尊已然升起的那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大概知曉自己此時此刻要是去阻止父親打架,必然要完蛋,默默地估摸了一下二者戰鬥力,腳下一動,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伴著周防尊握緊拳頭朝著吉爾伽美什衝去,吉爾伽美什身後的金色漩渦瞬間射出了一把把鋒利的刀劍直直朝著對方襲去,顯然這些刀劍並不是沒有擁有儘頭的,周防尊衝來的勢頭一頓,雖然自己的火焰可以隔絕一大部分的刀劍,但是難免這種密集的攻勢會有所疏漏地直接破開他的防護衝入氣場之內,在他的身上劃出傷口,而自己身後的同伴們戰鬥力可沒有自己強大,更是對這些從天而降源源不斷的刀劍感受到了極大的苦惱。
乖離劍已經直接跑去把安娜和十束多多良這兩個吠舞羅裡麵沒有戰鬥力的存在拉了出來,轉頭就看到自家父親毫不留情地對著周防尊一行人進行了碾壓,瞬間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這樣,幸好我動作比較快。”
十束多多良自然是知道自己身為一個渣渣呆在吠舞羅的隊伍之中是不好的,他看著自己被乖離劍抓住的手,扭頭再看看身側的安娜,確定自己的確是在千鈞一發之際被乖離劍拉離了這個群攻者的攻擊範圍,不禁鬆了一口氣,“吉爾,謝謝。”
乖離劍搖了搖頭,笑道:“無礙,他的戰鬥範圍可是很廣的就算你從背後偷襲,也照樣會被他擋下來的,所以,我覺得你們剛剛退的實在是距離不夠。”
“平時一般我們退到那個距離就可以了。”十束多多良苦笑著,抬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戰局,發現周防尊完全無法近身那個對手,瞬間感受到了對方的戰鬥力碾壓狀態是何等的無敵,“這個戰鬥方式未免有些犯規了吧?”
“沒有啊,這不是很正常的戰鬥方式嗎?”乖離劍疑惑地一歪頭,想起自家賢王父親還在城牆上擺了幾百座炮轟座,更加覺得這王之財寶傾瀉而出的戰鬥力很正常,“弓兵本來就是遠程戰鬥的嘛,當然,近身的話,也照樣可以打,我們可是吉爾伽美什,擁有著全世界的財寶,隻要是能夠被稱為寶物的東西,都是存在於我們的王之寶庫之中,自然是為我們所用,不過就是拋出去用罷了,反正可以回收,不用擔心浪費的問題。”
十束多多良看了一眼地麵上逐漸消散為金色光點的武器們,不得不承認對方這個戰鬥方式真的是無賴得你還無法阻止,更無法去抵擋,這分明就是全方位的弓兵戰鬥好嗎?
沒有怎麼在意十束多多良的心情是如何的複雜,乖離劍仰慕地看了一下自家父親的英姿之後,扭頭看向了另一邊,發現那邊的青之王宗像禮司已然完成了其拔刀儀式,正打算前來阻止雙方的打鬥行為。
他低頭看了看這一片被父親的財寶轟炸過後變成廢渣的地方,好吧,這個確實是有些破壞建築與道路,但是父親想做的事情怎麼可以讓你阻止呢?
他這麼想著,默默地抬手,身後一個和吉爾伽美什相同的金色漩渦瞬間出現,一柄刀槍在他的控製下直直地插到了宗像禮司身前的地麵上,使對方前行的步伐一頓。
乖離劍回頭對十束多多良他們一笑:“十束哥,安娜,你們呆在這裡不要亂跑,我去和那個雜修好好地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