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離劍知道,這個保護罩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他默默地將迪恩基爾的炮轟方向直對向了那個方向,使用魔力充滿了這個炮台,直接將一炮打向那邊,殲滅掉包圍著西杜麗的怪物們。
不想在那炮轟的時候,一把尖槍也直直地朝那而去,插入到其中一隻怪物的體內,怪物倒下時迸射出來的鮮血打在了西杜麗身周的保護罩之上,有些還透過了裂縫染上了她的身體,西杜麗的神色有些恍惚,茫然地抬頭,卻敏銳地朝著城牆上炮轟一切的三位王者看去。
果真在其上發現了自家王的身影,雖然疑惑於為何會出現兩位王,但是西杜麗還是把這個疑問壓在了心底,對吉爾伽美什由衷的信賴使她完全不需要去考慮這麼多的問題,她隻需要知道這是王,王來救這個王國的城民了,這就足夠了。
淺淺地勾起嘴角,她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側出現的時空扭曲,緩緩地起身,腳步雖然有些淩亂,卻依舊是堅定著向神塔而去的步伐,腳踝之上是之前被怪物們劃出的一道道血痕,腳下絆到一塊石子,她有些踉蹌地跌倒,直直地朝著那在她身側出現的時空扭曲中跌去,失去了方向。
乖離劍一驚,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留下的痕跡在西杜麗消失的那一刻綻開了最強大的力量護住了對方,最後消逝不見,他長呼了一口氣,從這個力量波動他還是大概知道西杜麗是去了何處,“還好,救下來了。”
“嘖,”A閃可不知道那麼多,完全沒有賢王的預見未來能力的他更是無法透過西杜麗看到對方未來的情況,他隻是在剛剛一眼掃見那邊被圍攻的西杜麗,抱著這是自家祭司長必須救下的想法隨著乖離劍用上了一擊,不想這竟是也沒有什麼用處,對方依舊是消失不見,不知其生死存活。
回憶起在記憶之中神塔中的自己得到的“西杜麗祭司長已犧牲”的消息,他有些不爽,卻又很是無奈,隻能是把目光投向了下方已然基本上消滅的怪物,手上一揮,身側的士兵們下意識地選擇了聽命,A閃完全不理會神塔裡還有一個正在下令的賢王,嘴上直接說著:
“全民進行救治,把那些屍體進行處理,一部分送到神殿去,其他的全都丟掉,還有那些血液也收集一下,交給神殿那邊的提瑪亞特神研究組去,對了,處理的時候記得戴防護用具,以防出現其他問題。”
“是!”下意識地選擇了聽從,士兵們快步地按照A閃的要求進行戰後處理,這些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雖然在此次的戰鬥之中失去了太多的親人與朋友,但是這些也不是他們無法承受,沒有再去想那些悲傷的事情,他們知道自己需要振作起來,因為這個城邦還需要他們來進行保護,剩餘的臣民們也需要他們來保護。
A閃掃了一眼,將漏掉的幾隻怪獸都直接處理掉,手一揮,身後的金色漩渦儘數收起,連同射到地上的武器們一同化為了金色的光點消失不見。
“走吧,去見見神塔之中的我。”賢王把乖離劍拽了過來,扭頭看向了身側的A閃,身為經曆過這一次事情的他,已然可以迅速地調整好自己的態度,現在的自己隻能是算作乖離劍的從者,並不能夠完全以賢王的身份行走於世間,好歹這裡還有一個未完全經曆吉爾伽美什應有命運的自己。
“哈哈哈哈哈······這算是什麼?自己見自己?”嘴上這麼說著,A閃的心裡卻是對這樣的事情升起了幾分興趣,覺得賢王的自己要是見到自己眼前不止多了一個乖離劍,還多了一個自己和一個過去的自己,臉色肯定很好玩。
這麼想著,他的步伐加快,走到一半的時候想起自己其實是有維摩耶這種飛行道具的,完全不去想身後兩個人要怎麼到達神塔的問題,而是直接自己一個人坐著維摩耶飛向了神塔的高處。
乖離劍抬頭看著在空中飛翔的綠色飛行器,眨巴眨巴眼睛,總覺得有些失落,這算是被自家父親完全忽視了嗎?
他回過頭扯了扯賢王父親的袖子,叫道:“父親,到時候見到神塔裡的父親,我要怎麼分辨你們啊?”
“我是caster賢王,那個是曆史賢王,你就直接叫我父親,那個叫父王就可以了,反正那家夥也活不了多久了。”賢王完全不覺得這麼說是否有什麼問題,或者說,他根本不覺得自己嘲諷自己快死了是一件需要怎樣去在意的事情,他不過是直接地說出事實,隨後沒有多想,便直接拉著乖離劍朝著神塔而去。
——嗬嗬,我可是稱職的父親,才不會像是那個傻瓜一樣自己一個人跑,而把兒子丟在一邊!
神塔
金碧輝煌的神塔似乎並沒有怎麼受到怪物的侵襲,裡麵的士兵依舊井然有序地進行著行動,按照著坐於王座之上的賢王的指令進行工作,他們沒有任何質疑,更沒有任何的悲傷,眼中帶著的依舊是對這位上位者的崇拜與憧憬,那是絕對無需懷疑的信賴,不需要太多的思考就直接選擇了聽從。
賢王站在王座之前,低頭看著桌麵上平鋪的地圖,思索著那些怪物的情況,抬頭問道:“那些怪物呢?”
在一旁守候以傳遞指令的士兵立馬回複:“另一位您已經派我們將一部分的怪物送到了神殿的研究組那邊,其他的也按照您的指使處理掉了。”
“另一個我?”賢王確定這個指令並沒有什麼問題,沒有做出什麼修改,而是疑惑於另一個問題。
顯然,士兵所說的另一個自己應該不會是乖離劍,他們都是直接把乖離劍當做自家兒子的,自然是不會用“另一個您”這樣的稱呼,莫非,還有人扮成我的模樣?
賢王瞬間警惕了起來,張嘴正想要讓士兵形容一下另一個自己究竟是長什麼模樣,就聽到一陣魔性的笑聲,這笑聲熟悉極了,像極了自己平時狂笑時的模樣。
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隻見神塔的窗台處遙遙可見一輛綠色的飛行器以極快的速度飛過來,直直地撞上了窗戶,直接將窗戶拆掉,連同窗旁的牆壁都被拆掉了一部分。
那綠色的飛行器在地麵上滑行了一小段距離後才停了下來,A閃從上麵走了下來,隨手把維摩耶收起,方才把目光投向了站在王座前被一群士兵護著的賢王。
這麼一瞧,他不禁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這算是什麼模樣?一副睡眠不足腦力使用過度的模樣,多少天沒睡了?而且,居然還讓士兵們保護你?你是有多弱?!”
士兵們在A閃騎著維摩耶衝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拿起武器護在了賢王的身前,卻不想這一陣濃霧過後,出現在他們視野之中的竟是和王者一模一樣的人,隻是兩人的打扮有所不同,但是身為賢王的近侍,他們怎麼會認錯,這的確是王不會假!
你看這囂張的笑聲,還有嘲諷自己毫不留情的態度,甚至還有剛剛的一個個小動作,都和賢王一模一樣,你說他不是賢王誰會信?!
一直呆在神塔裡的士兵們大概理解了為什麼外麵的士兵們會聽他的話去進行行動,因為這就是王啊!!!
賢王嘴角一抽,一眼看出這就是過往的自己,也就是archer形象的自己,無奈地扶額,另一隻手揮了揮,示意士兵們都退下,對著A閃說道:“你這個家夥怎麼會回到這個時代?”
“跟著乖離劍過來的。”A閃自然地回答著,在對方詢問乖離劍去向之前繼續說道,“乖離劍正跟著另一個你走過來,過一會應該就到了。”
“······另一個我?”賢王皺起了眉頭,顯然,同時來到了兩個自己這個事情對他而言也是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
“父親,你跑的太快了!居然直接拋下我和父親到父王這邊過來了!!!”乖離劍的聲音在賢王話音落下的時候響起,隻見在大廳銜接下層的樓梯處兩個身影漸漸地出現,乖離劍依舊是如同過去一般活潑自在,而他還拉著一個與賢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
士兵們一臉茫然地把自己的目光在王座上的賢王、大廳上的A閃以及樓梯口的賢王三人身上打轉,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不夠用了,嘴裡喃喃著:“王?王?還是王?怎麼有三位王?這是怎麼回事?!”
王座上的賢王盯著跟著乖離劍走過來的自己,兩兩相望之時,他已經直接透過感知大概知道了對麵的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了,這個自己和A閃一模一樣,全都是英靈!!!
被乖離劍拉到了另一個自己麵前,英靈賢王眨了眨眼睛,在掃視了賢王一遍後,有些哭笑不得地吐出了和A閃一模一樣的話:“哈哈哈哈哈哈······你這算是什麼模樣?一副睡眠不足腦力使用過度的模樣,多少天沒睡了?”
見另一個自己居然和A閃一樣來嘲笑自己,賢王的額角騰出青筋,被A閃吐槽也就算了,這個形態的自己向來不正經,誰能想到和自己同等形態的自己也來嘲笑我?嗬嗬,沒有我你們覺得會有你們嗎?來呀,造作呀!看誰乾得過誰?!
他默默地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石板,而大廳之內的A閃和賢王似乎有所同感一般,也紛紛舉起了自己的武器。
看到兩個賢王父親都舉起了石板,甚至其中一個手裡還多了一把鋒利的大斧,A閃父親已經打開了自己的王之財寶,乖離劍覺得自己腦殼疼死了,驟然想念起了可以製住父親的恩奇都。
——啊啊啊,爸爸你快來看看啊,父親他要打自己了!要是賢王父王在這裡陣亡的話,我要上哪裡去給父親補上對戰提瑪亞特並且勝利的功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