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1 / 2)

乖離劍一臉震驚與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家父親, 總覺得對方的腦子可能是被燒壞了, 大戰在即, 竟是有心思玩鬨?關鍵A閃父親要逗得的人還是賢王父親!那可是以前的你啊, 他都要死了,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他張了張嘴,看著A閃父親熟練地從櫃子裡找到了一些美酒和金錢, 隨意地丟入到自己的王之財寶之中,仿佛這些東西就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父親,您這麼拿賢王父親的‘遺產’真的好嗎?”乖離劍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出言詢問。

A閃拿東西的動作絲毫也沒有停頓,反而是加快了自己“搜刮”的速度,力求把賢王房間裡的東西都搬走,嘴上則絲毫也不示弱地反問乖離劍:“本王難道不是他嗎?他的東西就是本王的東西,本王在這些東西被提瑪亞特毀掉之前先拿走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被A閃這麼一說, 乖離劍有些恍然,總算是讓自己的智商重新飛了回來,他愣愣地想到:是哦,父親不就是父親嗎?雖然不是同個形態的, 但是本質上還是同個人啊!

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有些被A閃帶偏了, 他乖乖地閉了嘴, 默默注視著A閃將房間裡所有看得上眼的東西都搬走,甚至, 若不是自己正坐在床上, 乖離劍絲毫也不懷疑A閃父親會不會把床也一塊搬走——畢竟, 這床可是用金子做的!!!

每一個形態的父親都喜歡名貴之物的屬性,乖離劍早已有所知曉,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坐著的床鋪,再看看變得空蕩蕩的房間,還是覺得自己不要起身比較安全,如果起身了,我要上哪裡再去找個位置啊?!

忙碌了一日,將所有的事情準備完畢,又無聊去了一趟當初和恩奇都下了約定的山坡之上,不想竟是遇到了一臉茫然的金固,傲嬌的賢王在一番簡單地開導過後,看著對方胸口處破開的大洞,麵對著與恩奇都相似的麵龐以及那與恩奇都相同的能力,他無奈地歎了一聲,將自己手上的聖杯拋給了對方作為能量來源。

因為遇到了金固,心情不知為何竟是有些回複,賢王搖了搖自己的頭,為自己這個“看到恩奇都自動心情變好”的屬性感到一些頭疼,縱使自己看到的半個恩奇都,但是這也阻擋不了自己由衷地為摯友擁有了繼承人而開心的心情。

他走在烏魯克城邦的街頭上,看著昔日熱鬨繁華今日寂靜蕭條的的街道,隨手拿起上麵染了幾抹血跡的水果,輕輕地擦拭了一番,又把它重新放回了攤位之上。

這個烏魯克王國,在這一場戰役之後還是會延續下去,隻是終究會走向消失的結局。

這個街道上點點滴滴的痕跡,是自己當初回到此處帶著祭司長西杜麗他們建造起來的,飽含了自己的心血,士兵們的心血,還有百姓的心血。

自己當初早已看到的那個結局,用了很長的時間選擇了接受,並且用了不過幾秒的時間決定抵抗,這是命中注定的未來,卻也是有可能發生改變的未來,如今也到了最後奮力一搏的時候了。

他這麼想著,緩緩地邁出了自己的步伐,有幾分沉重,卻又在過了一會兒變為了釋然的輕快,許是因為事情就要到達終點,無論勝敗不過在此一舉,賢王的心情竟是平複了下來,以前所帶著的焦慮儘數散去。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賢王覺得自己需要睡一會來進行休息了,還記得自己這半年來的奮鬥和持續不斷的工作,之前還險些就過勞死了,也幸好當初沒有直接掉進了地獄之中喪命。

轉變了自己的行走方向,他走向了神塔的最高處——自己的起居室,那個自從自己回來後就基本上沒有去過的房間。

賢王站在雕刻著花紋的房門之前,盯著那門把手思考了片刻,方才回憶起自己當初因為不常用房間而把鑰匙交給了西杜麗,而西杜麗似乎把鑰匙給了乖離劍,也就是說自己根本沒有鑰匙來開房間門!

突然覺得自己混的有點慘,連房子都被自家得力助手直接交給兒子了,明明我這個老的還沒死呢!!!

秉持著“我的房間想怎麼弄都可以”的想法,賢王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抬腳對著門就是一踹!

一腳把房門踹壞,他絲毫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否太過於暴力,反正這些東西在明早對戰提瑪亞特的時候也會沒了的,沒有必要在意這個細節了。

回想起自己房間裡的各種擺設,賢王挑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淺笑,那些東西大多是當初恩奇都在的時候,自己被對方拉著去采購定做的,後來要去尋找長生不老草的時候,也被自己塞進了王之財寶帶走了,重建烏魯克的時候又被自己放回到了這個房間裡麵。

想想倒是充滿了意義呢!他這麼想著,看著門在自己的麵前緩緩打開,從門開的範圍看去,整個房間裡麵空蕩蕩的,原本應該在門旁的櫃子還有椅子全都不見了,甚至連同自己放於隔離處的雕花器件都一塊沒了。

賢王嘴角一抽,大致猜到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迦勒底一行人對這些東西是不會感興趣的,而伊什塔爾對寶石很感興趣,可是自己的房間外麵有隔離的保護陣,她是不可能進來的,所以剩下的人隻有乖離劍以及兩個自己了!

邁腳朝著房間內部走去,發現大部分的東西都不見了蹤跡,甚至是自己用來藏寶物的暗門都被破開,裡麵的東西一件不留地彆人取走,賢王黑著臉朝著自己的臥室走了過去,推門而入,果然看見了罪魁禍首——A閃。

嗯?你說乖離劍?不可能的,自家乖寶寶是不會做這種氣父親的事情的!

自然地把乖離劍從“罪魁禍首”的名單上劃掉,賢王和A閃對視了兩秒,果斷地掏出了自己的法寶,在乖離劍反應過來之前,賢王的石板和斧子就直接被他丟向了A閃。

隻見A閃腳下一滑,微微偏身,躲過了賢王丟過來的斧頭,然後手一抬,接住了飛過來的石板,因為這巨大的衝擊力甚至還往後退了幾步方才穩住。

乖離劍一臉懵逼地看著兩個父親在見麵的第一秒就開打,緩緩轉頭,看向了砸到了牆壁的那把馬爾杜克之斧,隻見斧頭深深地插在了牆壁上,在其上打出了一條巨大的裂縫,而那裂縫不斷向四周蔓延開來,直至最後隻聽“嘭”的一聲巨響,神塔在還沒有經受過提瑪亞特的攻擊之時就得到了重創,出現了一個巨洞。

抬手將自家斧子招了回來,賢王冷哼了一聲,環臂看著正拿著自己的石板的A閃,問道:“你到本王的房間做賊?沒想到你竟是有這般的興致,倒不如以後去發展一下自己的偷竊事業吧?!”

“本王是那麼糟糕的人嗎?你的東西就是本王的東西,本王取自己的東西天經地義,再說了,這些東西留在這裡隻會消失在提瑪亞特的腳下,你要讓恩奇都給我們買的東西都消失嗎?!”

A閃越說越大聲,越說越義正言辭,他站在那裡,當著賢王的麵,就要把石板往自己的王之財寶裡麵揣。

“本王就不計較你先把本王和恩奇都共同的物品收起來,但是,你給本王把石板還回來!”賢王盯著A閃的動作,深知這個家夥絕對是真的想把石板一塊揣走,嘴角一抽,自己的寶具隻有自己用的了,A閃還真當他能夠塞進王之財寶?!

“哈哈哈哈哈······你的就是本王的,當然可以放進去。”意識到賢王此時此刻正在想什麼,A閃大笑著,把石板徑直丟進了王之財寶裡麵,“反正你也用不上石板了,還不如拿去充一下王之寶庫的財寶數量。”

看著石板真的進來A閃的王之財寶之內,賢王無奈地歎了一聲,默默地撕開了王之財寶的金色漩渦,自己把石板重新撈回來,雖然說A閃這個行為有些氣人,不過看在每個自己的王之財寶是互通的情況下,自己就不計較了。

終於想起自己是有正事才到房間這邊來的,A閃話音剛落,便是換了一個話題:“對了,金固那邊你解決了吧?”

“那個家夥嗎?估計心結是解開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有沒有想通了。”賢王抬眼看了一下A閃,知道這個家夥肯定知道自己剛剛乾了什麼,無奈地轉頭看向乖離劍,“你要去找他嗎?”

“誒?為什麼要去找金固?”乖離劍茫然地問道。

“你不是和金固相處的很好嗎?”賢王回想起最初見到乖離劍的時候,就是對方帶著金固四處亂跑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金固簡直就像是個老媽子一樣,整天為乖離劍提心吊膽,兩個人的關係也算得上是極好了,要說起來,也是有些像最初自己和恩奇都相遇後的樣子,當初的恩奇都也是一直在勸誡著喜歡玩鬨的自己。

無奈地笑了笑,賢王轉念一想,又默默地把對金固的警惕度提高,若是真的以自己和恩奇都的情感發展來判斷,那本王就得防著金固把乖離劍叼走了!本王的兒子豈能被人叼走,誰敢伸手打爆他的狗頭!!!

看著突然猛漲氣勢的賢王,乖離劍有些茫然,不太懂對方是想到什麼才出現這樣的情況,他隻是順著賢王的話說道:“是相處的比較好,我把他調/教了一下,試驗一下之前在現世裡麵的動物調/教法,看起來效果不錯,就可以無視掉了。”

攤手聳肩,乖離劍覺得金固的問題也不是自己可以解決的,雖然這個家夥在迦勒底看到自己的時候興奮至極,但是自己不想帶著對方去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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