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很清楚金色漩渦會出現在沢田綱吉身側的緣由,但是他非常熟練地在心裡為沢田綱吉點了一根蠟燭。
他一個翩然轉身,撲向了身側的齊木楠雄,揚起的金色碎發與空中飛過的某個金色標槍擦肩而過,隻帶起了些許的清風。
隻聽那金色的標槍以破風之勢朝著沢田綱吉而去,來勢洶洶,絲毫沒有收手的打算。
看著這直接朝自己襲來的標槍,沢田綱吉微微睜大眼睛,條件反射地一個後仰,翻身落地,看著那向自己攻來的標槍衝入了自己剛剛並沒有注意到的身側的金色漩渦之中。
嘴角一抽,看這金色漩渦,他直接就猜出了襲擊自己的罪魁禍首究竟是誰了,可不就是吉爾伽美什那個混蛋嗎?除了這個家夥,還會有誰無聊到這樣子用金子做標槍啊?!
他輕笑了一聲,緩緩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將那所謂的灰塵儘數拍下,沢田綱吉眯起雙眼,做出挑釁的表情,環臂靠牆,朝著門口那邊喊道:“有本事襲擊我,怎麼沒本事出來?吉爾伽美什王?”
“吉爾伽美什?”木之本桃矢護在月城雪兔的前方,一臉懵逼地看著沢田綱吉做出囂張挑釁的表情,這個人現在看起來和原先的有禮溫和完全不同,變得更加具有氣勢,二者相比之下,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性情吧【並不是】。
輕輕抬頭,似乎打算離開齊木楠雄的懷抱,乖離劍雙臂一撐,卻還是被齊木楠雄死死地按住了自己的頭,隻能是作罷地繼續靠在對方的懷裡,偏頭看向門外的幾個人。
入眸是熟悉的金發紅眸,伴著那熟悉的魔性笑聲,乖離劍不是為何,心情瞬間平靜了下來,沒了剛剛躲避攻擊時的擔憂與疑惑。
看父親們的模樣,想來也不是專門要來打自己的,他們的主要目標應該是沢田綱吉。
聽見來自沢田綱吉的嘲諷,剛剛才從傳送陣上出來的A閃頓時就惱了,他目光一掃而過,略過了自己一點也不認識的粉發少年,也直接略過了那邊兩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高中生,直接落在了靠牆而立的沢田綱吉,張嘴就是一陣輸出:“呼哈哈哈哈哈······你這個雜修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嗎?真的是弱爆了!!!”
沢田綱吉嘴角一抽,右手一翻,手心中燃起橙色的火焰,隨即又被紅色覆上,化為了一枚金紅色的火焰,他輕輕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似乎透過這天花板看到了天上的人們。
慢悠悠地收回了目光,他並沒有直接拋出火焰進行攻擊,而是把目光投向了A閃身後的兩個賢王以及某個眼熟的綠發男子身上。
沉默了片刻,沢田綱吉認真地把自己腦海中所擁有的龐大信息梳理了一下,最終發現了這綠發男子的身份,可不就是吉爾伽美什的摯友恩奇都嗎?
他細細地端詳了一番對方,不得不承認,這位男子長得著實貌美,有一種雌雄難辨的魅力,也難怪吉爾伽美什這般心高氣傲的家夥會折在他的白衣之下。
察覺到了沢田綱吉審視的目光,恩奇都並不是非常在意,掃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賢王,他笑著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他讓一下位置,手裡扯著一條天之鎖朝乖離劍而去。
金固在恩奇都的手中裝死一般地偽裝為一條簡單的鎖鏈,卻又偷摸摸地把自己的大部分本體藏到了恩奇都的身後,在對方行走的時候,悄然運了一下功,化為了人形,從恩奇都的身後冒出了頭。
看著徐徐走來的恩奇都與金固,他們兩個的長相是如此的相似,就連身上的氣息都是如此乾淨清新,僅餘那眸色有所不同。
輕輕地勾起了嘴角,乖離劍回憶起自己當初逗金固的日常生活,他努力從齊木楠雄的懷抱中伸出了一隻手,朝著兩人揮了揮,叫道:“金固!!!”
竟是直接性地把金固身側的恩奇都給忽略了,原本還在朝著乖離劍而去的金固突然停下了自己的步伐,他腳下一滑,竟是想要朝自己原本來的方向走回去。
恩奇都手腳麻利地直接捕捉了這個臨陣脫逃的家夥,一把抓住金固的手腕,臉上掛上“善良溫柔”的笑容,對著金固笑道:“金固呀,你看,乖離劍這麼想你,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
瑟瑟發抖地看了一眼恩奇都,再看看恩奇都身側的那三個吉爾伽美什,金固再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命不久矣”。
他扭頭看向保持著微笑的乖離劍,留下了懺悔的淚水。
——小祖宗,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對吧?我知道的,你不用否定了。
——啊啊啊,你應該先叫恩奇都的啊,為什麼要把我單獨提出來叫,其他人都不叫,你就是來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