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們沒有嘗試過又怎麼會知道?!”蓋提亞表示自己不服,他頓了頓,目光投向了那邊做出了防禦姿勢的瑪修,手上放出了一個攻擊,問道,“瑪修·基列萊特,你也要對抗我嗎?”
瑪修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衝了出去,盾牌擋住了這一個攻擊,隨後腳下一跺,借著自己衝出去的力度,她揮動手中的盾牌,朝著蓋提亞進行了攻擊,然而她的攻擊對於蓋提亞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在一旁率先挑釁蓋提亞的吉爾伽美什們似乎並沒有打算就這樣直接加入戰鬥之中。
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緩緩地退後,謹慎地退到了咕噠子的身前,用自己身體擋在咕噠子的前方,嘴裡喃喃道:“……蓋提亞的第三寶具,展開確認……阻止不了,master。”
咕噠子愣了一下,但是注意力沒有完全放在蓋提亞的身上,她一邊警惕著蓋提亞的舉動,目光時不時落在天空上方的那個光帶上,一邊看看瑪修身上的傷口,擔心瑪修因此出現什麼問題。
“無聊。為什麼要接下這一招?瑪修·基列萊特?”蓋提亞抬起眉頭,雖然外表醜陋,但是他內心中的疑惑卻可以通過他的聲音與那細微的舉動覺察出來,他似乎對於瑪修剛剛做出的攻擊行為和毫不猶豫護在咕噠子身前的行為有些疑惑,“我理解你,你也應該能理解我才對。我們都對生命的無意義抱有實感,都對有限生命的終結感到歎息……對吧,未來什麼的,太無聊了。人類,太無聊了。”
“因為隻要活著看到的儘是死亡,無論是什麼最後都隻能以死相彆。”
“——已經太多了,沒有死亡的星球的誕生,應該也是你的願望才對。”
“即使是剩一柱——我們還抱有迷茫。”
“隻要一人就好,我們想要得到能夠理解我們的人,這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就絕不會動搖了。瑪修·基列萊特。由人創造,要消逝的生命啊。和我一起否定人類史吧。宣告我們(我)是正確的吧。”
“隻要說一句聲,好,就行。隻要你同意,我就給予你和我們一同前往極點的權利。”
他長篇大論著,似乎是想要說服瑪修同他一起進行戰鬥,但是一切並不是這麼順利,或者說,瑪修本身與他完全就不是同一個類型的存在。
瑪修完全沒有打算認可他的想法,縱使她自身並無法去否定對方的說法是否存在錯誤的地方:“人生,並不是從活著提取出價值的東西。沒有死的世界。沒有終結的世界是連悲傷也不複存在的地方吧。”
她頓了頓,認真地抬起頭,看著蓋提亞,說出了一句話:“但是,那是錯誤的。即使可以永遠地活著,我也不想得到什麼“永遠”。”
似乎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後麵的話都變得更加順暢起來,瑪修沒有再停頓,而是長呼了一口氣後,又繼續說道:“我所見證的世界,現在,就在我的腳下。”
她的目光從蓋提亞的身上緩緩移動,最後落在了咕噠子的身上,在對方有些驚訝的注視下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帶著她的溫柔與對咕噠子的喜愛,“……即使是,我的性命會在下一秒鐘終結。一秒也好,我也想要見證這份未來。”
瑪修一隻手握緊了盾牌,眼神堅定地朝著咕噠子伸出了另一隻手,笑問道:“前輩,可以再一次,緊握住我的手嗎?”
不需要任何的猶豫,咕噠子也隨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伸手緊緊地握住了瑪修的手:“……嗯,當然可以!”
蓋提亞聳了聳肩,對於瑪修的做法沒有說出想法,他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對方,然後用一種冷漠的聲音說道:“——可惜。那麼,和這個時代一同被燒儘吧。”
“這是……第三寶具?!”咕噠子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喊出了聲音,便見瑪修持盾擋在了自己的麵前,而恩奇都已經毫不猶豫地直接化為了大片的鎖鏈朝著幼閃和賢王的方向而去。
天之鎖所散發出來的銀色光輝與吉爾伽美什所放出的大片金色纏繞在一起,而在她眼前瑪修手握盾牌擋於前方的身影此時此刻變得高大起來,沒有絲毫動搖的意味,伴著蓋提亞的聲音落下,咕噠子的眼中不知為何莫名地漫上了些許的水霧。
——“第三寶具,展開,以統領星球之火,宣告人類之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