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早就看出了那張卡牌究竟是什麼東西,雖然極其不想要讓自家妹妹去碰這樣的事情,但是命運的路線並不是你想控製就可以控製的,未等他有所舉動,那邊的小櫻便已經被小可說動。
隻見木之本櫻思索了片刻,輕咬唇,雖然是一個小學生,但是她眼神卻異常堅定而認真,對著小可點了點頭:“好。”
她明顯是意識到自己的兄長的不讚同,轉過頭,麵對桃矢的時候難得用嚴肅的語氣說道,“哥哥,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但是沒事的,全都會沒事的,無論是我成為那什麼魔法使之後,還是卡牌沒有被全部收回的時候,大家都不會有事的!我不希望世界會陷入任何的危險!”
一下子被噎住,木之本桃矢看著在這一瞬似乎成長了些許的小櫻,突然有了幾分釋然,正如乖離劍所察覺到的一般,擁有強大魔力的他其實早已看到了未來,知曉了小櫻會遇到了眾多危險,可是身為哥哥的他怎麼會希望自己的妹妹去麵臨那樣的事情呢?
所以,他想要拒絕,想要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此時此刻,他麵對著小櫻,明明張了幾次嘴,卻始終難以把拒絕的話語說出口,長長地歎了一聲,他伸出手摸了摸小櫻的頭,輕笑了一聲,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對小櫻的寵溺:“你想做什麼便放手去做吧,哥哥會永遠都守著你。”
這大概是桃矢難得說出來的如此直白的話,不禁令小櫻愣了幾秒,她抬眼看向一向來都隻喜歡欺負自己的哥哥,那一刻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也跟著笑了起來,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她主動地蹭了蹭桃矢的手,笑道:“哥哥,請放心吧!”
見那邊已經形成了“讓小櫻變成魔法使”成就的初步條件,小可自然是不會讓小櫻再有反悔的機會,連忙直接拍拍身下的封印書,一句咒語念出,便讓小櫻成了那魔法使。
木之本桃矢見證著這一切,頓時感慨萬分,難得的分了會神,竟是讓乖離劍有機可乘直接把風牌拿走了,手中一空,他方才緩過神來,轉頭一看,便見乖離劍拿著風牌捏來捏去,也不曉得究竟是在做什麼。
“唔······好薄啊。”乖離劍拿著這張風牌重新縮回了雪兔的懷裡,把風牌在他的麵前晃了晃,驚訝地看見雪兔的身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身影,似乎是一個白色長發的長翅膀的男子,隻是這幻影不過眨眼即逝,並無法判斷究竟是什麼。
沒有迅速地點出這件事情,他低頭玩著風牌的時候腦海中迅速淘過一大堆資料,從中找到了答案——月城雪兔的真實身份。
嘴角微微挑起,乖離劍並不打算說出這個事情,而是把自己往雪兔的懷裡蹭了蹭,尋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靠著,就這樣坐在地上,捏著風牌的兩旁扯來扯去,偶爾還折疊了一下,也不曉得這卡牌究竟是怎麼製作的,質量如此好,被他如此玩弄都沒有壞掉。
“那邊的小鬼,快把風牌交出來!”小可在小櫻的魔法使契約成立後瞬間信心膨脹,頭一轉,便看到了剛剛“欺負”自己的乖離劍,話不經腦子直接就喊了出來。
“嗯?你剛剛說什麼?”乖離劍玩牌的動作一頓,緩緩抬頭看向小可,紅眸中透著一絲危險,他雖然很喜歡自然之物,但是對於那些不敬自己的家夥可並沒有那麼多的喜愛,更何況這個小家夥還說自己是小鬼?
感覺自己需要教訓教訓這個布偶讓它知道厲害才可以,他微皺眉頭,自己若是直接出手的話這個家夥可能就碎了,不對,這個世界可能就塌了,到時候稻荷神那邊也不太好交代啊······
自認為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乖離劍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牌,眼睛一亮,將風牌往上一拋,不待小可過來把卡牌拿走,他便一隻手指直接點到卡牌上麵,輕聲念道:“將不敬之物儘數吹飛吧,windy!”
指尖冒出一抹金光,魔力從體內悄然流逝了一小部分注入到了卡牌之中,隻見風牌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一個魔法陣在風牌的四周隨之形成,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從卡牌中飛出,直直地衝向了小可,四周還帶著吹襲的狂風,將它徑直卷起帶向了天花板。
“為什麼可以用卡牌啊啊啊·······”小可話音未落,便被“風牌”直接帶的飛起,與平時的飛翔完全不同,這次的飛舞並不受它自己的控製,甚至還帶著玩鬨的狀態,帶著它在高處到處亂竄。
玩鬨性飛舞的罪魁禍首·乖離劍正興奮地用自己的手指指揮著風牌飛翔的方向,時不時轉個圈,上升又急降,俯衝過後又是一個升天,將小可弄得頭暈目眩,方才滿足地收了手。
“小櫻······為什麼有兩個小櫻?”小可在風牌撤退的時候險些直接摔了下來,雖然控製住了自己的身體依舊懸浮於空中,但是它的兩隻眼睛已經變成了旋轉的蚊香,飛翔極度不穩定,時上時下,腦袋也晃來晃去,甚至愣愣地對著木之本櫻說出這樣的話。
玩夠了的乖離劍心滿意足地把風牌交給了小櫻,看著她按照小可的要求把名字寫上去,嘴角一挑,抱住雪兔的手臂,一邊晃著一邊揉著自己的眼睛說著:“好困啊,雪兔爸爸我們去睡覺覺好不好?”
哭笑不得地看著乖離劍裝出困乏的模樣,雪兔揉了揉他的頭,卻不忍指出他剛剛玩風牌時興致高到根本不像是想睡覺的狀態,抬起頭給桃矢遞了一個眼神,方才柔聲道:“好,回去睡覺吧。”
剛剛成為魔法使的木之本櫻拿著風牌還有些小雀躍,她抱著自己懷裡的魔杖,再看看身邊漂浮的小可,也跟著笑眯眯地說道:“那我們回去睡覺吧!”
乖離劍點著頭,扯著雪兔就想出門,卻聽身後的小可突然說道:“不對!這裡還有一張庫洛牌!”
“誒?什麼庫洛牌,在哪裡?”小櫻一愣,迅速反應過來,把風牌放在了口袋裡,疑惑地打量著四周,卻看不出絲毫問題。
“不知道,我找找······”小可眨了眨眼睛,也跟著搖了搖頭,它在書房裡麵飛舞著,朝著自己感知到的氣息範圍而去,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門口附近。
盯著已經走到了門口的乖離劍和雪兔,它沉默了片刻,緩緩地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乖離劍,冷哼了一聲,用滿滿的全是“你被我捉到了吧”的語氣說道:“你偷藏了一張庫洛牌對吧!?”
“誒?”小櫻驚訝地把目光投向乖離劍,卻見對方一臉淡定,自己瞬間覺得小可可能判斷錯了,“小可,乖離怎麼會藏庫洛牌呢?”
“說我藏了,那你把證據拿出來呀!”乖離劍聳聳肩,絲毫沒有擔憂地任小可在自己的身邊轉了好幾圈探查氣息,見對方最後還是沒能找到庫洛牌,轉頭扯了扯雪兔的袖子,“雪兔爸爸,我們走吧。”
小可皺著眉頭看著乖離劍和雪兔離開,心裡還是覺得不太對,明明自己的確是感知到庫洛牌的氣息在乖離劍身上啊!難道是之前他用了風牌的緣故?
成功洗脫了“偷牌”罪名的乖離劍表示:計劃通!剛剛順手把那張牌放到王之財寶的我真是太機智啦!!!
“誒?可是小爸爸說我非常完美,不需要做什麼掩飾啊。”乖離劍表示自己難以理解小狐丸的顧忌,但還是頂著這群人的注視下,手一揮,身上便自然多了一套休閒服,隨意地把手插入到褲袋之中,他聳了聳肩,“人類可真是麻煩。”
小狐丸見乖離劍終於穿好了衣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順著櫻井智沙一直扒自己的手的力道將手收了回來,轉頭對乖離劍小聲地提醒道,“其實我是付喪神,不是人類······”
“我知道,你一股神明的味道,就是沒她濃。”乖離劍眨了眨眼睛,嘴上應著,卻將目光駐留在櫻井智沙的身上,因為這個女人的眼神極其不對,給他一種對方在蠢蠢欲動的感覺,令他無法忽視。
他不禁有些擔憂,以這個巫女對父親的癡迷,看到我這個外表不會真的撲過來吧?畢竟對方可是直直在我的刃身上麵親了兩次的存在啊!
櫻井智沙此時此刻真當是百感交集,她剛剛還來不及看一眼乖離劍究竟長什麼樣子,就被小狐丸一手阻擋了視線,無論她怎麼拉小狐丸的手,對方就是不肯把手放下來,她當時還有些生氣,後來聽到他們在討論穿衣的問題,才知道這隻阻擋自己視線的手究竟是來乾嘛的。
現在,小狐丸終於把手收了回來,櫻井智沙也如願以償地看到了乖離劍的化形,說不上驚訝,但也說不上預料之中。
她是曾經幻想過乖離劍會和吉爾伽美什長得相似,卻是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的長相會和吉爾伽美什幾乎一致,可以說完全就是幼閃的翻版!
櫻井智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乖離劍的身上,始終不願意移開,她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短促,是心情過於激動所致,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平複了心情,卻絲毫掩飾不了自己眼中的激動與興奮。
若不是小狐丸攔著,她怕是現在就直接衝過去對著乖離劍就是一拜了!!!
“簡直和吾王一模一樣!是幼年的吾王!有生之年竟是能夠看到吾王的寶具化身的模樣,簡直是我生所幸,死而無憾!!!”
她嘴裡說著,目不轉睛地看著乖離劍,眼中的癡迷和滿滿的崇拜並不會引起乖離劍的惡感,反而是令對方產生了好奇。
乖離劍一頓,再次感覺對方對自家父親的情感似乎並不簡單,他張了張嘴,傲嬌地哼了一聲,“哼,我可是父親的寶具,長這個樣子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您是吾王的寶具,無論什麼樣子,都是最完美的!”櫻井智沙認真地說著,神色嚴肅至極,這話中所蘊含的態度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敷衍。
眨了眨眼睛,感覺這個人此時此刻的態度完全就是恭敬,而不是最初的癡迷,這可真當是有趣極了,難道她與自己所想的腦殘粉似乎還有些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