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
卻說秦桑,因到底傷到了頭,多走兩步便有眩暈之感,霍青蓮便給開了安神養血的方子,入夜後,喝了藥,將門窗關好,躺下便沉睡了過去。
白日裡下了一天的雨,到了子夜竟晴了,明月高懸,銀輝遍地。
霍無咎翻牆進來,逮住一個上夜的婆子逼問出了秦桑所在一路摸到魚塘,便見水榭廊上羊角燈下站著一個高壯的內侍,不是霍青蓮的彌陀又是哪個!
“郡王爺請回,明日再來吧。”
霍無咎頓時氣的咬牙切齒,轉念一想,證明秦桑就在這水榭內。
“明日再來就明日再來!”
話落,甩袖便走。
·
晨光熹微時,寶相王府內眾人就在雞鳴聲裡起床了,井然有序,各司其職。
秦桑一夜無夢到天亮,起床後便覺頭腦清明,眩暈的症狀也好了,心裡大喜,就琢磨回去的事兒,想到自己已失蹤有兩三日了吧,霍無咎是不是以為她死了?就像死了貓貓狗狗一樣,就把她忘到後腦勺去了?
想到這裡,秦桑恨的不行。
“謝姑娘,王爺叫你到銀安殿去,跟我來。”
秦桑連忙跟上,“薑姐姐,您知道是什麼事兒叫我過去嗎?”
薑月梨輕輕搖頭。
一時到了銀安殿殿門前,薑月梨撂下秦桑自去了,秦桑邁步進去,頭一眼便瞧見了堂下的寶相王,他正盤腿坐在須彌座樣式的寶座上,眼睛閉著似在睡覺。
秦桑輕步走上前,輕輕在矮榻上坐了,屏息凝神稍稍打量了一下,偌大殿堂竟隻寥寥幾件坐具以及一架擺在窗前的描金鳳首箜篌。
秦桑瞧一眼寶相王的光頭,又瞧一眼那箜篌,莫名覺得怪異。
“昨夜永安郡王開口向我索要一名秦姓侍妾,我告訴他,我救下的宮婢姓謝不姓秦,定然不是他的侍妾,他不信,偏要見你,今日一早就堵在門上了。”
秦桑看著閉著眼睛說話的寶相王,一時語塞,驀的攥緊了拳頭。
“寶相王府來去自由,你也可以把這裡當做你的退路,隨時都能回來。”
聽得“退路”二字,想到來時在船上母親說過的“沒有回頭路可走”的話,禁不住紅了眼眶,“聽薑姐姐說起您的好,但我沒想到,您還可以這樣好。是,我是打算回去的,我暗暗發誓要哄著他,騙著他,攀著他,才能登上高位,才能報仇,我一介女子之身,隻有這個法子。”
霍青蓮緩緩睜開眼,“彌陀,去請永安郡王進來吧。”
“是。”
秦桑連忙抬起袖子擦淚,擠出一抹嬌柔討好的笑。
少頃,霍無咎大步流星踏入殿內,甫一瞧見秦桑活生生坐在矮榻上就激動的喊了一聲,“桑桑!”
秦桑早已打算好了的,從此狠心絕情,對他隻有利用,可見了麵,瞧見他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樣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