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寶相王還罷了。”
霍無咎站到床下,倏忽,涼床就再度猛烈震顫作響。
鴛鴦交頸,旖旎情濃,不覺便是月下西樓。
銀安殿。
彌陀腳不沾地走到霍青蓮麵前,拱手低語,“王爺,永安郡王把人帶走了。”
霍青蓮不語,隻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的一盆即將盛開的曇花。
靜謐中,潔白的曇花花瓣緩緩綻開,露出裡麵嫩黃的花蕊
“曇花一現可傾城,美人一顧可傾國。①”霍青蓮輕撫曇花潔白的花瓣,低聲呢喃,“觀一朵花盛開的過程也是一種修行。”
你能攀多高,走多遠呢?
母妃攀的夠高了,卻是曇花一現,留下一身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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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秦桑被霍無咎帶回臨春閣後,二人又叫水沐浴,一身清爽後才躺下睡去。
翌日清晨,哮天叫起,霍無咎出門上朝,順手就把秦桑送去了後街僚屬院。
謝婉柔得知秦桑死訊後本已心存死誌,任憑夏懷山喂食喂藥怎麼弄都形同木偶,還是霍無咎在確定秦桑在寶相王府後,告訴她秦桑好端端活著,這才又有了求生之欲。
這日一早就在門檻內站著,眼巴巴望著郡王府後門。
“娘。”
“桑桑。”
母女倆見麵,相擁而泣。
“娘,我有話和你說,咱們到屋裡去。”
“好、好,娘也有話和你說。”
這處宅子秦桑是第一次來,到了正堂,稍作打量,隻一張黑漆八仙桌配了四張方凳,不像是長久居住的布置,倒像是客棧。
“南星,把匣子放桌上吧。”
謝婉柔看向跟著秦桑進來的婢女,但見生得一雙月亮似的單眼皮,一個高挺的鼻梁,模樣十分清秀。
秦桑就道:“南星是殿下指給我的。”
這時一個梳著雙丫髻,容長臉的婢女端了茶水上來,“夫人喝茶,秦主兒喝茶。”
謝婉柔便道:“這是忍冬,是隔壁徐指揮使的楊姨娘連同她的賣身契一塊送來的,我幾番推辭不過,楊姨娘便說送丫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