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秦桑做恍然大悟狀,當即笑道:“趙內官是臨春閣管事,賞十五兩;南星月砂是一等,賞十兩;聽風映雪白露銀竹是二等,賞五兩;小梁子小年子賞二兩;粗使婆子一兩。”
趙平安臉上笑容加深,連忙磕頭領賞,南星月砂含笑緊跟著也磕了一個頭,其餘人等略略失望,但覺得這才是正常的,紛紛高興的跟著磕頭領賞。
趙典儀看在眼裡,便笑道:“夫人,此後月餘叨擾了。”
秦桑笑道:“是我給您添麻煩了。我這院子東邊有一座得意齋,臨著薔薇花障,花香怡人,請您暫住在那裡如何?”
“住在哪裡都好,聽憑夫人安排。”
秦桑便指派月砂帶人去收拾灑掃,指派南星把賞賜都搬到樓上去,把纏枝葫蘆石榴紅紗帳換下來,掛上落霞紅鮫綃帳,鋪上紫茭席。
覷著這個空,趙典儀就從自己的箱籠裡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明黃色姑絨包封麵的《內廷典製》來。
秦桑見狀,引著她到書房,給她在大案旁設下一張圈椅,自己就先翻著看起來。
趙典儀見她竟真的沒有絲毫抵觸,反而如此好學,頓覺輕鬆不少,看來傳言有誤,這位雖出身不好,但並非胸無點墨的草包美人。
至午後,得意齋灑掃乾淨了,趙典儀暫去安頓,內務司就送來了新製的牙牌印章和一本大紅燙金封麵的《內幃典製》來,兩相對比,顯見《內幃典製》借鑒了《內廷典製》的一部分。
秦桑又細看牙牌,牙牌正麵雕著一條螭龍,右爪抓握著一顆金色龍珠,龍珠是用金漆描畫而成,反麵寫著永安郡王府出入牙牌·臨春閣字樣,還有一個小印章,長方形,與她的中指一般長,四根筷子綁在一起那麼寬,底部刻著“臨春閣印”四個字,以後臨春閣領東西都要用此印章。
秦桑拿著兩張牙牌,心裡知道有一張是給她娘準備的,由不得她不歡喜。
至日落掌燈時,秦桑估摸著霍無咎該回來了,便叫水沐浴。
誰知,趙平安傳來消息,被椒華殿截了去。
椒華殿,寢殿,隻在拔步床左右兩側立著兩座黑漆描金獅子滾繡球燈。
紗帳低垂,映出一道窈窕身影,嬌羞的喊:“表哥。”
霍無咎坐在床前寶座上,深吸一口氣壓下躁怒,淡淡道:“這個稱呼於你已不合時宜,更不合規矩。”
紗帳內已脫的隻剩抹胸的夏靈雨羞紅的俏臉一白,僵聲開口,“郡、郡王爺。”
一邊喊著一邊就撥開了半麵簾子,露出了雪白肩頭。
霍無咎就那麼看著,冷嗤道:“你光屁股的樣子我都看過。”
夏靈雨慌忙收回手,麵色忽白忽紅,難堪到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