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綠衫兒已是濕的透透的,勾勒出明月完整的形狀,白紗褲濕了水變得和沒穿似的,活像條媚惑人下水吃掉的美人魚。
霍無咎氣急冷笑,步步走下隱沒在水中的石階。
秦桑見他放棄紅綢帶不用,怕他溺水,連忙跳下皮筏子,推著皮筏子靠近他。
“殿下,你想象自己是一條魚,第一步先克服對水的恐懼,身體放鬆,兩臂前伸,不要掙紮對抗,起初會往下沉,但水會把你浮上來。”
霍無咎站在水下最後一階石台上,憋一口氣,把頭埋了進去,兩臂前伸,水的浮力一下子就讓他兩腳脫離石台,頓覺無所依憑,心一生恐懼,下意識就撲騰起來。
秦桑連忙把皮筏子推到他身畔,霍無咎長臂一伸就扒住了,頭出水,呼吸到新鮮空氣,恐懼頓時散去大半。
秦桑與他隔著皮筏子相望,嘲笑道:“殿下剛才亂撲騰的樣子有些……”
“有些什麼?!”霍無咎冷麵威脅。
“有些不雅,但這很正常,不像桑桑,一歲多的時候放在水裡就知道自己刨了,小奶狗似的。”
“你給我等著!”
話落,一手扒著皮筏子,就試著再次把頭埋進水下,感知水,熟悉水。
秦桑遊上石階,把紅綢帶綁在自己腰上,一個鯉魚跳,入水潛到霍無咎身邊,摟上他的脖子就親他嘴,一邊渡氣一邊抱著他在水中緩緩遊動。
霍無咎在水中第一次睜開了眼睛,兩臂如鐵鉗似的箍緊秦桑。
秦桑知他是怕,把她當成救命稻草死死抱住,就拽著綢帶,遊到石階處,令他兩腳踩上去,身軀站直,頭就出了水,箍在秦桑腰肢上的力道頓時卸去大半。
秦桑趁他沒緩過來,掙開就遊走了。
霍無咎隻覺得懷裡忽然就空了。
秦桑趴到兩步遠處的皮筏子上,笑道:“殿下學會了嗎?”
紅綢帶,一頭係在紅漆柱子上,一頭係在秦桑腰上,隻要拽著這條綢帶就能把人弄到手,但此時霍無咎沒有那麼做,而是再次嘗試俯趴在水麵上,這回他克製住了恐懼,睜開了眼睛,身軀先是往下沉,他回味著方才秦桑抱著他在水下遊動的感覺,想象自己是條魚,少頃,就感覺到了上浮的力量。
心一喜,維持漂浮的那股微妙感覺就散了,一下子又往下沉,心一慌又開始撲騰。
秦桑就在他身邊,又去摟著他渡氣,再度把他弄到石階上站著,又狡猾的遊開。
霍無咎鳳眸漆黑狠瞪她一眼,再度嘗試,這一次,維持著俯趴的姿勢,成功漂浮。
學會了在水麵上漂浮,再學刨水就容易了。
秦桑坐在皮筏子上,兩隻小腿垂在水裡,看霍無咎在那裡歡快的狗刨,笑的亂踢水。
就在這時,霍無咎掉頭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