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看著地圖上標注的物證位置,先做多維箭步蹲,再做內外旋膝伸拉。
幸好她現在仍舊是自己的身體,原主孱弱,身上沒有肌肉,即便江瑤懂技巧,打架也吃虧。
馬標幾人茫然地看著江瑤做一些陌生的動作。
江瑤太惹眼,圍觀的村民也都看了過來,“那邊那個是記者嗎?怎麼做起廣播體操來了?”
“不是廣播體操吧,好像在跳大神。”
“胡扯,跳大神哪是這種動作……”
雖然他們不明白江瑤在做什麼,但心裡已經給她打上了“花瓶記者、精神患者”的標簽。
議論時,幾個穿著樸素的男男女女互相攙扶著走來。
他們目光飄忽,年紀雖然不大,看向公交車時卻是顫顫巍巍的。
幾滴鮮血從後門滑落,那幾人眼前發黑,跪倒在地,“媽!你怎麼就丟下我走了?!”
是剛趕到的受害者家屬。
他們的哭聲打破孫村最後一絲寧靜,陽光亦收斂在雲後,一聲聲真切的呼喚、一句句對親人的思念,將所有人都拉入令人絕望的深淵之中。
馬標斂起笑容,低喃道:“有一個被害的孩子,和我弟弟一般大,還有一個阿姨,長得和我媽特彆像……”
小張亦是憤怒,“必須抓到那個狗雜碎,賭博賭博,砍了他的手算了!”
兩人的熱血被激起,可又很快冷卻。
他們看著彼此唉聲歎氣,“可是咱們什麼忙也幫不上。”
“是啊,去了也隻能給他們添亂。”
唯有江瑤麵色如常,她輕輕摸了下耳朵,又看了一眼受害人家屬的方向。
聲音很大,很吵,吵得江瑤心裡煩。
係統隨時陪在江瑤身邊,見狀好心提醒,“您該去完成任務,替天行道了。”
江瑤在心裡回,“是該去賺錢了。”
係統:“……”
它沒接觸過不道德的宿主,這話沒法回。
係統說:“你難道不覺得他們可憐,不想幫他嗎?如果是你的親人去世了……”
江瑤:“是都去世了。”
係統:“……”
江瑤:“最後一個是怎麼死的?帶著我給她的賭鬼老公殉情跳江,我活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