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瑤拐向後院,店主才下定決心似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印著賓館字樣的打火機,步伐顫抖的想家中走去。
小院安靜如常。
他從前是個享受生活的人,家裡開了村中唯一的小賣部,生意不錯、吃喝不愁,有大把的精力投入到興趣愛好中。
除了在地裡種些日常吃的蔬菜,他還喜歡在院子裡種花。
明豔的月季、嬌俏的繡球……再在院中放一把搖椅,桌子擺上西瓜,時間就一點點幸福的流逝掉。
在那件事之前,他一直都是這樣過日子的。
店主心一橫,麵目猙獰,毅然決然的向廚房走去。
刺鼻的氣味的愈來愈明顯,店主盯著廚房裡的煤氣灶,顫抖著舉起打火機。
他拇指放在開關上,閉上眼睛,幾乎就要丟出去,但在刹那間,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腕。
店主驚慌地睜開眼,看到纖細的屬於女人的手。
他咬咬牙,“是你逼我的,你不想活,那就去死吧!”
店主沒把江瑤放在心上,他轉過身,憎惡地看著江瑤,另一隻手抓住江瑤的胳膊,用力一扯——江瑤紋絲未動。
店主錯愕地看著江瑤抓著自己手腕的手。
方才他是用了全力的,而且他力氣不小,在整個村子裡都排得上號,可他竟然動不了一個女人?
江瑤嗤笑一聲,分外嫌棄,“小貓撓癢癢?”
說完,她搶走店主手中的打火機,扯著他的手腕向後摔去,順勢送給他一腳。
江瑤腳下功夫比手上厲害,踢這一腳是真疼,店主縮著身子捂住肚子好一會兒,才勉強爬起來。
江瑤越想越氣,什麼東西,居然還想連她一塊炸死,他也配?
她走過去,將店主撈到街上,摔向對家的圍牆,又送給店主結結實實的一腳,痛得他發出豬叫,“你可是警察!你怎麼能打人?!”
江瑤問:“誰說我是警察了?”
店主:“……”
她還真沒說。
店主真怕她再動手,硬著頭皮說:“那你就更不能動手了,你這是……毆打罪。”
江瑤蹲下來,皮笑肉不笑地瞧著他,“我什麼時候動手了?”
店主:“啊?”
江瑤說:“你試圖謀殺孫小壯,我見義勇為與你發生搏鬥,搏鬥過程中你不慎被我踢到。嘖,市長不會頒發給我一麵錦旗吧?”
店主:“啊??”
這是什麼不要臉的人??
說話間,幾個男人朝這邊走來。
最年輕的男人二十出頭,穿著乾淨的T恤和休閒褲,腳上的運動鞋乾乾淨淨,連一道折痕也沒有。他模樣也不錯,濃眉大眼,像是電視上的奶油小生。
南徽快步跑過來,先看店主,再看江瑤,關切道:“他欺負你了?”
店主:“……,大哥這誰欺負誰啊??”
江瑤上下看著南徽,絲毫不掩飾打量觀察之意。
南徽反應了一下,才自我介紹道:“我是刑警,村子裡進了歹徒,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去人多的地方待著,以免遇到危險。”
南徽是刑警,他身後幾人既然也都是刑警。
除了南徽個頭高、身材勻稱,幾個老刑警都已經有啤酒肚,不過威嚴還是在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亂跑,你不是這個村的吧?記者?趕緊回去待著。”大約是被記者吵得煩,老刑警語氣不太友善。
江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