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江瑤太懶,她不喜歡拍照,膠卷相機、數碼相機、單反相機都沒摸過,而且她不懂構圖。
外麵的人進不來,她拍的照片很有可能放在頭版頭條,不能太差。
江瑤是在心裡這樣為自己辯解的。
男孩一家把江瑤當做救命恩人,聽說是江瑤工作需要,不僅答應拍照,甚至還主動擺拍了個母子重逢的感人照片。南徽儘心儘力,邊邊角角都拍了一遍,他們警方手中掌握的那點兒線索全都交代了。
亮哥一邊心痛一邊罵,“讓趙隊知道,非得把你皮扒了揍一頓。”
南徽訕笑,“咱都答應人家了。”
“你這孩子,死心眼!”
現場整理完畢,江瑤直接坐上警車去了市局。
馬標和小張苦苦等了幾個小時,最後隻看到警車的背影。
彆說,這車跑得還挺快。
馬標徹底絕望了,“這下好了,沒弄到獨家,沒采訪到當事人,拍了幾張和其他報社一樣的照片,曲閻王要被氣瘋了。”
認真說起來,馬標和小張沒有失職,光是公交車的照片已經足夠支撐一篇稿子。
但曲南春是個精益求精的人,不僅嚴格要求自己,也嚴格要求他人。
她要質量、要銷量、要獨家。
曲南春早些年跑新聞時,拚勁是普通人比不得的,為了拿到一條新聞,甚至敢一個人闖賭窩,麵對窮凶極惡的歹徒也毫無畏色。
今天拿著這幾張照片回去,估計會挨罵。
小張跟著歎氣,“走吧,一起去送死,哥陪你。”
馬標痛哭流涕,“哥,我還是希望你自己死。”
小張:“……”
*
與孫小壯合作的店主叫做洪海,趙村人,今年三十六歲。
兩年前,他已經念初中的女兒洪念念跳河自儘,沒過一年妻子也病死。
洪念念自儘的原因眾說紛紜,有人說她隻是失足落水,也有人編織了一堆故事安在她身上。洪海對此沒有辯解,妻女離開後,他一如往常地看店過日子。
好像沒受到影響,但有人要同他說親事時,他也沒同意。
南徽剛工作沒多久,審訊時負責記錄。
在得知這一慘案的緣由時,南徽心中唏噓。
他拿著筆錄,經過大廳時,看到江瑤坐在一樓備下的靠椅上,百無聊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