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允臉色微暗,從兜裡掏出來車鑰匙,左右看了眼車輛,這是準備走了,也懶得再應付:“就這樣吧伯母,我還有事兒。”
他走的快,隨性又自然,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有什麼後果。
程母知道,這是因為薑允有這樣的底氣。
這幾年薑允在商業上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都說豪門出來的大多是紈絝子弟,但也不一定誰都是酒囊飯袋。
他的能力太出眾了,像從小時候起就嚴格訓練出來的。
可薑家一直對他很溺愛,就一個寶貝兒子,誰也沒舍得逼他,他又在外邊流落了2年,撿一條命回來薑家隻希望他活的開心,健康平安就好。
程母隻覺得自家女兒眼光毒辣,怎麼就一眼挑中薑允?
上了醫院,程母才知道原來林佳霧也割腕了。
“難怪他的態度變化這麼快,”程母不管什麼時候都風韻猶存,一身旗袍裝拎著個限量版的包,坐在病房唯一的椅子上,語氣高高在上,“都是從女人過來的,知道什麼情況更能惹男人憐愛。”
林佳霧剛包紮好,靠坐在床頭,目光直視眼前的婦人:“比起您倒是差遠了,您一看就是老手。”
程母眼神微變:“牙尖嘴利。”
林佳霧並不在意。
現在程家人表現出來的任何負麵情緒,都變相的表示薑允的立場是偏向她的,要不然程家也不會這麼激進。
林佳霧眼眸清純,有些無辜:“我聽說您當年最厲害的時候,23歲嫁到豪門給人續弦,後來又憑借一己之力嫁到程家,這才做了程太太。”
這事兒屬於豪門裡的醜聞了,一般人不會提,更不會當著人正主的麵說。
程母算是個強勢的人,這輩子最大的汙點就是給人續弦才幾年不到的時間,丈夫就死了,她一個寡婦重新嫁人,難如登天,但她做到了。
林佳霧這是貼臉開大,程母想都沒想給了她一巴掌。
“你也配跟我講話?”程母甩了甩手,嫌棄的抽出紙巾擦掌心。
林佳霧平靜的很,手背輕輕抬起碰了碰自己微腫的臉頰,淡笑中有些嬌柔:“戳您痛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