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空中狠狠拋去!
“嘭————!”
隻聞一聲地響,麥基已然落地,砸出近五米之大的陷坑!
“好!!”
“乾得漂亮!!”
“彩!!!”
聽著遠處的喝彩聲,麥基一臉不甘,由於雙臂失力,以及背後損傷脊背的疼痛感,讓他有些渾身使不出力氣。
他困在土地凹坑裡動彈不得,看向旁邊發呆的三人,怒吼出聲“你們三個呆子!我被暴打你們都不上的嗎!”
三人議論紛紛,不知由來的有些猶豫。
“我們上……是不是不太好,他好像是一個王境啊?”
“對啊……都打過麥基了,我們再上,多少好像是送來著……”
“你們都在說什麼,彆忘了,是康斯統領的任命嗎!?我們必須試試這個家夥的成色才行!”
“好……但是必須一起上!”
“沒問題!”
“……”
看著逐漸靠近的三人,青年一雙眸子內,血色的源氣無比殷紅,就像是在地獄裡的惡鬼,望向眼前的所有敵人……隻有瘋狂的殺戮衝動!
他微微吸氣,嘴角呼出灼熱的煙氣,下一瞬,身形已是往前衝殺而去!
“讓我告訴你們吧……”
“你們誰來……結果都一樣!!”
血色的源氣,順著身軀不斷蔓延,將他化作一個血色的影子,堪比溫迪戈的恐怖,帶著肅殺、瘋狂的殺意,頃刻之間對撞向其他三人!
“該死!?這個家夥是怎麼回事!?”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康斯統領是不是有病!?這個家夥源氣加持之後,竟然比我們還強!?”
“白癡了你們!他是王境啊!境界都比我們高!還不趕緊跑!”
幾人接連對話,然而場中的血影卻是毫不停歇!
‘嗖——!’
僅僅是瞬間,青年以極為恐怖的速度,瞬間衝殺進溫迪戈三人之間,手上攀附血色的源氣,利如刀,紅如血,三人轉瞬間就被一一扭轉筋骨,打倒在地!
而場中的青年,此刻卻是神色癲狂,血色源氣點綴的眸子紅的滲人,將他的視角染得通紅無比。
他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發出一聲近乎扭曲,絕望,仿佛帶著瘋狂,與幾近毀滅所有的歇斯底裡的吼聲!
“還有誰————!!!”
‘咚——!’
一個沉悶厚重的腳步聲,回響在場內。
“……”
一道漆黑的巨大身影,緩步靠近,徑直走到他的麵前。
青年愣了愣神,似乎是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眼前高如五米,宛若樓棟的身影,身上的源氣緩緩收斂,有些內心疑惑。
“剛剛……我是怎麼了?”
“為什麼……下意識的想這麼喊?”
看著有些發愣的青年,加索倫斯特沉聲道“看到你這種狀況,我想……你大抵想起來,自己是誰了吧?”
“額……”
看著這五米之巨的漆黑身影,像是一座山體般,青年頓時咽了口唾沫“我似乎是叫……鄭彬。”
“嗯……似乎?”
加索倫斯特搖搖頭,道“鄭彬……鄭彬……這個名字,聽起來像是大炎的名字。”
大炎,好比現在的東方泱泱大國,百家姓之下,名字普遍無比質樸,而青年的這個名字,對加索倫斯特而言,並不是很出奇。
他昔年曾經呆在大炎數年,接觸過許多大炎人,當下,青年的名字隻會讓他感到熟悉。
“嗯,鄭彬……你這個名字,我記住了。”
加索倫斯特轉過頭,看著倒在地上‘裝死’的四個溫迪戈,語氣平淡道“都起來。”
是的,彆看先前加索琳娜被暴揍,麥基被打的很狠,但是實際上,溫迪戈的體質真的很強。
所以青年的攻勢在四人看來,隻是需要一兩天休息,甚至在某個溫迪戈醫療大師的治療下,甚至不用半天工夫就能治好。
“咳……那個族長?”
“族……族長。”
四人看著這個突兀入場的巨大身影,紛紛訕笑“那個您怎麼……”
加索倫斯特看著四人,沉聲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是鄭彬擊敗你們,是確之鑿鑿的事情,對吧?”
“對。”
四人連連點頭,生怕頭點的慢了會被族長直接找事。
“哼……”看著四人的舉止,加索倫斯特語氣平靜“你們溫迪戈,也是薩卡茲的分族,薩卡茲的規矩,你們應該明白吧?”
“明白!”
四人再度點頭,加索倫斯特背過身,道“都走吧,趕緊去找烏坎羅治治你們的傷。”
“是!”
四人趕緊跑開,而圍觀的溫迪戈儘皆鳥散,生怕被族長揪住找麻煩。
青年此刻卻是神色窘迫,看著周遭的幻境,隻覺得渾身不適,不禁撓了下頭,有些汗顏“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
“……”
一隻巨大的手停留在他的頭上,微微撫摸。
綿長的毛發順著手心間的流轉,微微磨蹭著他的臉頰,讓青年覺得有些發癢。
“沒有,你……做的很好。”
加索倫斯特沉了一聲,轉身走向原地發呆的加索琳娜。
“你……沒事吧?”
“啊!那個……”
加索琳娜看向姍姍來遲的老父親,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
她掏開懷裡的衣角,看著懷裡被擠爆的水袋,看著那營養液在衣飾上變得濕漉,沾染上泥土灰塵,當即便是一臉悲憤。
“我……我的水沒了!”
“可惡……那個該死的麥基!嗚嗚……真是混蛋!我一定要找他算賬!”
“……”
加索倫斯特歎氣一聲,看著加索琳娜已然扭彎的左臂,無奈道“孩子,你先去找烏坎羅,讓他把你的手接好。”
“然後……”
他轉頭看向後方,望著那四處周望的青年,對著加索琳娜道“晚點……你把鄭彬叫到我營帳來。”
“鄭彬?”
加索琳娜聞言,有些疑惑的看向場中的青年,當即點頭。
“我知道了!”
“……”
加索倫斯特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看向遠處一個巨大的營帳。
營帳的邊角,是一片發灰的布匹邊角,布滿灰塵的敗痕,方才的動蕩絲毫沒有影響到裡麵。
那座營帳,就那麼一直靜靜的坐落原地。
就像是一個閉目,坐立原地的溫迪戈虛影。
那個營帳之內,有著他的祖父。
也是溫迪戈王庭軍離開之後,唯一呆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