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就有為將者調動士兵士氣的方法。
無非名、利、權。
但名者永遠是排第一的,尤其是,邪魔剿滅的功績。
在曆個時代,邪魔都是眾國皆懼的存在,唯有溫迪戈四處攻殺,才讓眾國的軍伍有所喘息。
而薩米對邪魔確實處於劣勢,但在這些溫迪戈抵達北境之後……
她們原本需要做的防線、阻攔、陷阱,眼下都變成一種單調而又是薩米人最喜歡的方式。
人形大炮!
她們隻管憋著源氣,直接放大招!
配合上溫迪戈等眾,像是狂戰士/重盾/遠程火力的前線攻擊,薩米三支部隊全數變成遠程搓術法的法爺。
眾所周知,法爺都是脆皮,隻要沒有邪魔能近身,她們的聯合術法,能打出不輸於溫迪戈的攻勢!
……
簡單的演講完畢,鄭彬看著在座人不斷退去,進行休整,不由看向定在場中的加索琳娜。
“你不去休息嗎?”
“鄭彬……”
加索琳娜呆呆的看著麵前的青年,低聲道“我能抱一下你嗎?”
“……”
鄭彬無言,緩步走向前去,而就在這瞬間,一個寬廣而又波濤洶湧的懷抱,一把將他抱住,抱的死死的。
由於身高差,她可以說是雙膝跪下,身軀半傾,雙手環抱住麵前的人。
“鄭彬……無亂之後的戰鬥會如何……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好嗎?”
望著近在咫尺的麵容,還有那落寞而又不舍的聲音,似乎隱隱帶著眷戀的情意,鄭彬聽著,雙手不自覺的發抖,內心麻木。
“現在的我……隻有名字,沒有記憶……”
“有能贈與她人感情的能力嗎?”
“我……”
各種疑問,自鄭彬心底響起,然而轉瞬間便被他壓在心裡。
“我會沒事的,相較之下,你比我更需要小心些。”
“我能吻你嗎……鄭彬?”
一聲莫名的呢喃,在鄭彬耳邊響起,他無語的抬起頭,歎了一聲“那當然不……嗯?!”
還不待他說完,下一瞬間,加索琳娜輕抬嘴角,已是一把吻住了他!
隻是短短的接觸一瞬,像是甜味的果凍,帶著絲蜜的奶香、夾雜著絲絲魚甘的腥甜,在嘴邊輕輕一觸而過,鄭彬感知著嘴間滑動的痕跡,頓時愣然。
就在他無語之際,麵前的加索琳娜慌亂的跑開,像是喝了假酒般,跌跌撞撞的撞翻背後棚子的支架,落荒而逃。
“……”
鄭彬無語的用手擦拭嘴角,感知著嘴間的腥味,頓時有些恍然“這是……鮭魚嗎?”
想到這,他雙眼閃過一絲寂寥。
他許久……
沒有吃過正常人的食物了?
‘啪——’
棚子一角傾下,他望著遠處的破裂口子沉默起來。
風夾雜著霜雪,撲滅眼前的篝火,棚子內,頓時變得陰暗起來,隻剩下一個披著甲胄的‘人’,黑暗間,隻有頭盔的位置,兩道紅色幽光如同火焰般不斷燃燒,陰冷的像是一具空洞的活屍。
“我……配嗎?”
半晌,鄭彬發出一言,如此自問道。
……
自古以來,軍伍過境都是寸草不生,這一句話並不單單針對城市,更多說的是——
山林。
時值淩晨,隻見山林之地接連刨起,雪麵下的各種荒草被逐一扒掉,一名身穿灰衣的雪災青年,雙手微抄,一把抓住幾個意圖逃跑的荒鼠。
“老天……我沒想到這裡還有這種收獲!”
原先的雪災人員,大多死亡,隨後替補的都是白雪部隊,這些人,原本就是薩米原生地的部落成員,靠山吃山,各種雪林捕獵堪稱手法獨到,無人能與左右。
“嗷!”
一聲響動,在樹林之間,一隻毛發灰白的雪狼叼著一隻雪兔,走到一個身穿灰袍的青年麵前,點頭示意。
“哈哈?”
青年見狀,不由的抬起手,接連撫摸著狼頭,低笑道“考格爾,乾的漂亮!”
“落哥!”
就在這時,旁邊有一名雪災少女趕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直接走到青年麵前,氣喘道“落哥……那個鄭統領好像跑到我們部落那邊去了!”
“啊?”
“他過去了嗎!?”青年聞言,臉色灰白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族領(小部落村長)他們知道嗎?”
“他們原本要阻攔,但是寒災的瑪蒂娜統領將他們調走……”
“嘶……”
青年聽著麵前的雪災少女言語,心下隻覺大事不妙。
當下的在雪災部隊內,他們大多都是原先作為後勤的白雪部隊,這一支部隊,大致為薩米境內的部落編外族群,安置在一個個小型的村落中。
但是在女王的征兆下,他們聚集成後勤部隊,支援各方軍伍,但是在雪災人員大幅度死亡,寒災死亡九成九,紅雪部隊分崩離析之外……
他們就成了新任的雪災部隊。
而在這段時間內,他們的駐紮地位置,也收容了幾名極為老道的前輩。
這些人,有一名是薩米女王麾下的國師,還有三名是薩米名望極高的大祭司。
也因為這幾人,他們這些新任的雪災人員被不斷教導新的戰鬥知識,就像是臨時的學徒一樣的,拜在其祭祀下研究術法。
畢竟他們這些來自村落的薩米人,僅有與野獸搏鬥的經驗,沒有與邪魔們交戰的經曆,隻有術法可圈可點,若非這幾名前輩教導,他們的術法會在麵對邪魔麵前漏洞百出,從而陷入毀滅的結局。
“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