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眼接著說到:"積屍地的可怕之處,就在於你不知道它是積屍地,若是貿然破了地氣,很容易就遭了道,還有八字不硬的人碰到了也容易出事了要是事先知道了那是積屍地,倒也好辦,隻需罩住口鼻,儘量屏住呼吸,不讓屍氣入體,快速通過即可,最好是有一群人一起走,活人的陽氣可以壓製一些死人的陰氣"。
我忽然有點後悔自己當時太冒失了,沒搞清楚狀況一個人就去樹底下挖坑,還好撿回一條命。
不過蜂眼說的好像也沒那麼危險,不知道靠不靠譜,又問他:"你之前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嗎?"
"遇到過",蜂眼肯定的答到:"之前我在陝西下過一個大墓,當時我們一共有十多個人,下地後半天沒有找到主墓室,於是所有人分頭尋找入口。有一個同伴無意中就走到了一片積屍地,不過他並不知道,挖了一會兒也遭了道,拿出隨身帶著的匕首就往自己身上亂捅,人完全失去了理智,跟你剛才的情況差不多"。
"那個人最後死了嗎?",我一時有點好奇。
蜂眼沒有說話,轉頭看著豹子笑而不語。
豹子苦笑一聲道:"沒有死,那個人被同伴及時發現,最後得救了,那個人就是我"。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有點尷尬道:“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
聊了大半天,我身體恢複的也差不多了,準備接著去找地方安葬大熊,看了看周圍,卻沒看到大熊的遺體。
"彆看了","柱子提醒到:"放心吧,埋的好好的",說完指了指遠處的一座小土包,旁邊還立了塊牌子。
人死為大,入土為安,雖然算不上風光大葬,但也不至於曝屍荒野,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我把樹後麵有通道的事情告訴了大家,然後問若蘭:"要不我們收拾收拾準備走?"。
若蘭答應一聲,從包裡取出幾個ロ罩,灑了些水在上麵,每人拿一個戴上,然後我們帶上東西,朝那顆大槐樹走去。
走到樹底下時,我心裡還是有點彆扭,忍不住瞟眼看了一下,地上隻有幾個我剛才挖的土坑和幾具屍骨淩亂的躺在那裡,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彆看了,注意控製呼吸",蜂眼在後麵提醒我:"你體內的屍氣可能還沒有散完,得趕緊離開。"聽他這一說我好像又覺得胸口有點悶悶的,立馬加快步伐跟上前麵的若蘭。
通道裡麵比較狹窄,也就勉強能夠一個人通過,像柱子這樣的體格估計想轉個身都困難。
大概五十多米後,我們走到頭了,我取下口罩一看,上麵已經黑乎乎的一層,還好若蘭準備了這加強型的過濾口罩,不然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意外。
我鬼使神差的又往後麵看了一眼,借著手電的光束,我好像模糊的看見那顆槐樹下麵,大熊正在向我招手。
柱子走到我麵前,看到我眼神有點不對,伸手就要去掏懷裡的樹條子,我瞪了他一眼,趕緊轉身走開了。
若蘭此時兩眼正凝視著前方,我走過去一看,正對麵矗立著一座高大的石塔,約有七八丈高,石塔最底部用石塊堆成了一個圓形的台子,直徑大概有十米左右。第二層也是一個相對小一點的石台子,順著往上台子越來越小,最後彙聚到塔尖的一點,總共有十幾二十層
沒想到真的有這樣一座石塔,我問若蘭:"像不像我們在偏殿裡麵看到的那座小型石塔?"。
"不是像,兩者就是同一種東西,一個是模型,一個是實體,說明建這座石塔肯定有特殊的用意,不然不會那麼費事還要先弄一個模型來規劃",若蘭說的有理有據,應該又想起什麼祭祀活動了。
此時柱子和老孔圍著石塔轉圈,像是在研究什麼,阿英在一旁發呆,可能大熊的死對她的打擊有點大,現在好像對什麼東西都不感興趣了,蜂眼和豹子也看著石塔一臉沉思,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看出什麼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