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被懟的詞窮,心裡麵那點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全都被潘葉給抖落出來了。
此時,她有一種,自己這個人,完全被潘葉看穿了的感覺。
惱羞成怒下,頓時口不擇言起來了。
“你隻是一個寡婦,撒野又怎麼樣?我還怕了你不成?”
“好話你不聽,真要是撕破臉皮了,我爸媽是三個丫頭的親爺親奶,把她們要回去,那是應當的。”
“她們都是我林家的血脈,跟著你個姓潘的,算怎麼一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養不起呢!”
潘葉站起身,一把抓住林巧的肩膀,無視她的掙紮,拖著人往外走了幾步,隨後,一把把人給丟了出去。
“想欺負老娘,大可以來試試,隻要你敢做,老娘三更半夜不睡,也要跑你家去,把你那棲身的破屋給點了。”
“反正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跟我比橫,那就來試試。”潘葉眼中帶著戾氣說道。
她要是個軟包子,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能安安穩穩的在鎮上開店,沒人來找麻煩。
“潘葉,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沒完。”林巧強撐著身子,給自己挽尊過後,拍拍身上的灰塵,氣衝衝的走了。
趕路趕的滿頭大汗的林巧,又回到了前進村,在地裡麵找到了她媽。
“媽,這麼熱的天,你怎麼就出來乾活了?”
聽到林巧的話,隔壁地裡的陳雨,結結實實的翻了個白眼。
熱的時候不來,下雨天不來,那得什麼時候來?地裡的活,什麼時候才能乾完。
而且,牛大嘴才來多久?
換作平時的林愛國,下午一兩點就出門了,現在都快四點了,她是真搞不懂林巧的腦回路。
牛大嘴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我不乾,誰來?家裡的活,總得有人乾吧!”
“你爸在床上癱著,你二哥二嫂又靠不住,總不能好好的糧食,爛地裡不管了吧!”
她在薅黃豆的葉子,雖然底下那些枯黃的葉子,自己掉了,但是還有一些,沒掉,需要人手動薅掉。
此時黃豆植株上,大多數豆莢,已經變黃變枯,徹底成熟了,等薅完葉子,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能用鐮刀把植株給砍回去,晾曬了。
隻有早上砍,徹底成熟的黃豆莢,才不會因為外力晃動而崩裂開來。
林巧看著她媽那個樣子,有點心疼,於是,下了地,跟她媽一起乾了起來。
“剛剛我去了鎮上,找了大嫂,讓她把丫頭送回來,幫著家裡乾幾天活,可她不肯。”
似乎是不吐不快:“媽,大嫂的變化真的是太大了,變的我都不認識了,那尖酸刻薄、冷漠無情的樣子,看的人火大。”
牛大嘴說起潘葉,心裡也憋了一肚子的氣:“那女人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以前隻不過是她藏得好罷了。”
“現在你大哥沒了,她沒了束縛,本性自然就暴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