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驚呼，轉過身來，看到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的周源，趕忙道歉。
“不好意思，我還真忘了……沒嚇到你吧？”
“已經嚇到了，至少我這幾天是不想吃牛雜了。”
周源看著滿手鮮血的方晴，神色有些複雜。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反差有點太強烈了，反差你懂吧。”
方晴了然頷首，低下頭，注視著自己染血的手掌：“我明白你的意思。換做以前的我，肯定做不出這種變態的事情，但我現在變成了厲鬼，一些東西不知不覺間就改變了，對於殺人這種事，我內心竟然毫無觸動，感覺就像是殺魚一樣自然。”
“你也知道這很變態啊。”
“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變態歸變態，我由衷地感受到了一種暢快。”
方晴滿臉認真地說道，“沒有什麼是比看到仇人淒慘哀嚎更美妙的了。”
“有一說一，確實。”
周源走到男人身旁看了兩眼，頓時被惡心的眉頭直皺。
“殺了我……殺了我……”男人用哀求地目光看著他。
周源漠然無視，徑直來到杜康輝身邊。
他有些問題想問對方。
因為在看到杜康輝的那一刻，鑒定之眼彈出了這樣的提示：
【作為血女士的頭號仇人之一，這個死胖子近些年過得可謂是順風順水，但他絲毫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將麵對何等恐怖的怒火。
告訴你一個小秘密：萬象廣場的建造地點是布置聚陰陣的人敲定的，這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陰謀，而碰巧，這個肥頭大耳的家夥曾經見過那個人。
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這樣的建築……不止一個。】
從提示中不難看出，有人在下一盤大棋。
風水玄學、神秘學陣法之類的東西周源不是很懂，但也有一定的基礎知識，布置聚陰陣的人既然特意選址，就說明萬象廣場那塊地有著不同尋常之處。
或許是風水，或許是彆的什麼。
能在人口眾多、陽氣充裕的鬨市區養出方晴這種大鬼，足以說明那座聚陰陣的規格有多高、那塊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