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裡人都叫你小雀嗎？還是叫你雀寶？”聞平生又問。
“叫小雀。”懷雀頓了下，小聲說“……也叫寶寶，或者寶貝。”
聞平生笑了下，眉間那道豎紋淺了一點。
“再見，小雀。”聞平生下了車，輕輕地說“今天遇見你，很開心，謝謝。”
懷雀趴在車窗上，朝聞平生揮了揮手“我也很開心，再見，聞叔叔。”
車子疾馳而去，但聞平生站在原地，直到車子完全消失不見，才轉身離開。
……
“聞昭——！”一回到家，懷雀立刻喊道。
喊完，懷雀覺得自己是傻了。
……聞昭和他都住在四樓呢，他這麼喊，聞昭能聽見就怪了。
懷雀剛換好鞋子，走進大廳，正廳沙發上是端坐著看書的懷謹言，他微微皺著眉，朝懷雀展開手臂“剛回來就找聞昭做什麼？”
懷雀跑過去，敷衍地抱了下懷謹言“哥哥，我找他有事啦。”
“今天去吃了什麼？”懷謹言把想要溜走的懷雀拽過來，揉揉懷雀的腦袋。
懷雀有些心不在焉“吃的火鍋，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家。”
“好吃嗎？”
“好吃——哥哥我先上樓了——”
“等下。”懷謹言按住懷雀的肩膀，“我給你買了小蛋糕，你最喜歡吃的那家，巧克力味的，是他家出的季節限定。”
懷雀心動了一瞬，他糾結了三秒鐘，說“那我等下過來吃！”
“什麼事這麼著急？”懷謹言嘴角微微勾著，但眼裡卻沒什麼笑意“不能和哥哥先說說嗎？”
“這個事情問哥哥，哥哥也不知道嘛。”懷雀撒嬌地抱住懷謹言的胳膊“哥哥幫我切好，我過一會兒再來吃蛋糕。”
懷謹言剛要說什麼，樓梯口，傳來了聞昭的聲音。
“你叫我？”
聞昭已經換了睡衣，他頭發散亂在額前，雙手抱臂，看著懷雀。
“聞昭！”懷雀眼睛一亮，他立刻放開懷謹言的胳膊，要奔向聞昭，可卻被懷謹言抓住了手腕。
懷雀不明所以，歪頭看了看懷謹言。
“你找我有事？”聞昭語調懶懶地說“現在不說，我馬上就要去睡了。”
“彆！不許睡！”懷雀說著，他不再猶豫，直接掙開了懷謹言的手，他頭也沒回，噠噠地爬上樓梯，最後一階因為著急還絆了一下。
方才還在端著的聞昭立即伸手將懷雀抱在懷中，懷雀失去平衡，還好被聞昭攬住，懷雀抱著聞昭脖子，心有餘悸地拍了下胸口，他嗔怪道“都怪你！”
“是是，怪我，怪我站在這擋住了空氣，影響了小少爺的平衡。”聞昭放開懷雀，他拉住懷雀的手腕，“走吧，回去說說你找我到底是要乾什麼。”
聞昭嘴角帶笑，最後看了眼懷謹言。
懷謹言的臉色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