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吧。”zero上前一步，說道。
懷雀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zero，又看了看蹲在他麵前的向燭，懷雀很輕地搖了下頭，但也沒有立刻攀上向燭的背。
他就這麼站在原地，低著頭，按著手腕上那隻小天才電話手表，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朋友。
“哎不然我——”
莉朵剛想上來打圓場，向燭擺了下手，止住了莉朵的話頭，他就著蹲著的姿勢轉過身，像個大狗一樣雙手撐在地上，歪著頭去瞧懷雀臉上的表情。
今天起得早，又一直在做離開前的準備，莉朵並沒有騰出時間來為懷雀編頭發，所以，懷雀的頭發便還是像之前那樣隨意披散著。
隻是這兩日莉朵有空就為懷雀編辮子，這會兒散開來，發絲便被壓出了點波浪，像是燙了大卷一樣。
——更像個洋娃娃了。
“其實，我也會編辮子。”向燭碰了下懷雀垂在胸前的頭發，忽然說道“我編的比莉朵還好。”
“真的嗎？”懷雀抬起眼，看著向燭，說道“可是莉朵姐姐編的已經很好了。”
“她這編的不行。”向燭嗤了聲，不屑地說“就倆麻花辮，也沒什麼花樣，要是讓我來，我能給你編一個月，樣式都不重的。”
——“冷靜！”韓子戴一把按住莉朵舉起的拳頭，
“可是你又沒有長頭發，怎麼會編辮子呢？”懷雀還是不太信，他不解地問道。
向燭往前挪了兩步，靠近懷雀，手擋在嘴邊，悄聲說道“這是個秘密。”他再次轉過身，反手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對懷雀說道“我偷偷告訴你。”
——顯然，分享秘密這個舉動對於小朋友來說誘惑很大。
懷雀有點心動了，他輕輕地趴到向燭背上，手臂環住向燭的脖子，向燭托著他的腿彎，稍一用力，輕輕鬆鬆地便背著他站了起來。
“走了。”向燭說。
zero走上前，他似乎是想伸手摸一下懷雀的頭發，但這個動作又顯得過於親昵，最後zero選擇拍了拍懷雀的肩膀，道“不舒服的話和我說。”
懷雀乖巧道“好哦，阿澤哥哥。”
莉朵拿了條小毛毯，仔細地蓋到懷雀身上，又提著毛毯的兩角，塞到向燭的兜裡固定住，以免毛毯滑落下來。
於是懷雀又甜甜地彎起嘴角“謝謝莉朵姐姐。”
——叫的真親昵。
向燭想，明明他們都是一起來的，懷雀左一個阿澤哥哥右一個莉朵姐姐的，怎麼沒見懷雀這麼叫過他？
向燭難免有些不平衡了，他看著韓子戴推了推眼鏡，跨上電腦包的同時拎起了懷雀的行李，而懷雀並沒有立刻說些什麼。
向燭又平衡了。
結果他剛稍感安慰，便聽到懷雀猶猶豫豫地說道“謝謝……謝謝小韓哥哥。”
懷雀說完，不好意思似地將臉蛋埋到了向燭的後背上。
“沒、沒事！”韓子戴的臉頓時紅了，他扯著脖子，大聲喊道；“我可有勁兒了其實！”
“——行了。”向燭擰著眉毛說道“喊什麼？趕緊走，震得我耳朵疼。”
向燭往上顛了顛懷雀——企圖提醒他，還有一個人在沉默地當著苦力。
結果懷雀像是又被向燭嚇到了一樣，他縮了下肩膀，埋著頭，也不肯再繼續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