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他嗎?(2 / 2)

老夫人揚起手中拐杖,準確無誤打在孫氏後背。

“孫姨娘,真是記吃不記打,一個妾室怎敢直呼老夫人為母親,讓外人聽了,真覺得伯爵府沒了規矩。”

未等老夫人開口,曹媽媽便出言訓斥。

“老夫人,是四房的嫂嫂說,錦姐兒偷了她的珠寶,珠寶也在錦姐兒房中搜到,可錦姐兒始終不肯承認。

為著麵子,我才讓人狠狠責罰錦姐兒。”

孫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顛倒黑白,將事情都推到趙蔓錦身上。

反正她同四房的商量好了,縱使趙蔓錦渾身是嘴,恐怕也說不清。

“夏荷呢?”老夫人冷眼瞪著孫氏,“姑娘受傷了,連個貼身照顧的丫鬟都沒有?”

“老夫人。”夏荷從外麵帶著藥一回來便瞧見老夫人,如同看到救星般,哭哭啼著奔向老夫人。

“好孩子,怎的哭得如此傷心?”

曹媽媽趕忙攙扶著夏荷,來到老太太麵前。“今日老太太,伯爺都在,有苦楚儘管同主家說來。”

聞言,原本小聲啜泣的夏荷,瞬間放聲痛哭。

她撲倒在老太太腳下,聲淚俱下哭訴,“孫姨娘想讓我家姑娘下嫁耀哥兒,姑娘不肯,硬生生被打暈死過去。”

“賤皮蹄子,竟敢當麵栽贓到我身上。”孫氏厲聲罵道,“如此冤枉我的話,莫不是錦姐兒教的吧?”

孫氏扯了扯趙峰守的袖口,瘦弱的肩膀不停抖動,聲音哽咽。

“伯爺,這府中怕是沒有我的立足地,連個粗鄙丫鬟都能明著潑我臟水,還請伯爺給我身契,放妾身遠離猛獸窩。”

“不關你的事,都是這賤婢的錯。”趙峰守眼底閃過心疼,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他抬眼看向老夫人,“母親……”

沒等他把話說完,老夫人擺了擺手,“罷了,此事等錦兒醒來再說。”

她右手撫在左手的玉鐲上,輕輕摩挲著。

思慮片刻,老夫人抬眸看向曹媽媽。“你且留下來照看二姑娘。”

媽媽微微福身,這是應下了。

孫氏臉色煞白,心裡慌張不已。

本想趁著死丫頭昏迷,讓她徹底死透,沒成想半路殺出個老太太。

眼下,該如何是好?

離了鬱金堂,孫氏便去了四房院子。

……

京城最大的酒樓,墨樓包廂內。

清風猶豫片刻,才拱手作揖,“主子,以後您莫要私自來通勤伯爵府了。”

“清風,話多了。”顧霆屹劍眉微蹙,略顯不悅。

“即便主子生氣,我也要直言。”清風性子直率,說話如做人,從不遮掩。

他不屑於偽裝。

“主子,您想來循規蹈矩,從無任何逾矩,今日為趙家姑娘破例,您隻管做,可想過趙家二姑娘能否承受起?”

顧霆屹難得麵露難色,輕咳一聲,“清風,我隻要她。”

“……”清風詫異望向顧霆屹。

顧霆屹剛起身,清雲推門而入。

“主子,溫王歿了。”

“那便回吧。”顧霆屹嘴角揚起笑容,帶著二人回了大內。

溫王是當今聖上的兄弟,戰功赫赫,但功高蓋主,一直為當今聖上忌憚。

奈何溫王實力太強,在朝中根基深厚,常年把持朝政。

如今溫王歿了,當今聖上大度,給了最高禮儀厚葬,更是下旨舉國同喪,為期三個月。

國喪期間,誰也不想觸黴頭,趙蔓錦在府中安然度了五六日。

鬱金堂。

夏荷端著水盆走進來,瞧著趙蔓錦手握著金瘡藥瓶發呆。

“伯爺對姑娘真好,這金瘡藥可是一藥難求呢。”

“夏荷,這藥不是父親送來的。”

趙蔓錦望著金瘡藥發呆,上麵的圖騰彰顯主人顯赫地位。

這一世,他們不該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