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一課剛結束了長達一周的連環殺人案件的調查,目暮警官大手一揮宣布了放假的消息。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想留下都趕了出來。
兩人回到警察公寓,準備在家裡度過這幾天的假期。今天是萩原研二想來商場買點東西叫上鬆田陣平陪同,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了畢業就失聯的好友。
他們來到搜查一課經常能和伊達航聯絡。有次三人在居酒屋喝到半夜,忍不住念叨起失聯的另外兩位好友,鬆田陣平放下酒杯信誓旦旦說,‘再見麵,我絕對要揍他們兩個!’
萩原研二調侃:‘你總監還沒揍呢。’
對於兩個人的下落他們心中隱約都有點頭緒,兩個人或許是挖到公安,被派去當了臥底,才沒辦法和他們聯係,但這都是他們的想法和假設,誰也沒想到在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午後——
他們的想法坐實了。
“你們認錯人了。”
聲音樣貌、言行舉止都和他們記憶中的降穀零如出一轍的青年伸手扯了下帽簷,擋住神色。
“莓,過來。”他說。
女孩聽話的走過去,伸手要抓他衣角的手被對方緊緊握住,他轉身就要離開。
“透。”
朱麗普站在原地沒有動,仰起頭認真地對他說:“光,說過,被幫助了要說謝謝。”
波本:……
走丟的又不是他!!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默契的幼馴染露出不懷好意地笑容。
“哎呀,雖然你很熟悉莓醬的樣子,但我們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讓莓醬和你離開。”萩原研二說著,彎下腰和朱麗普說了句失禮了,然後壓著她裙擺把她抱了起來。
鬆田陣平過去勾住波本的脖子。
“然後,和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喝茶聊聊天,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是這小鬼的‘保護者’吧。”
“我說了你們認錯人了,在這樣糾纏下去……”
“莓醬。”
萩原研二笑眯眯打斷波本的話,他低頭詢問懷裡的女孩:“你喜歡吃什麼?大哥哥買給你。”
波本心裡咯噔一聲。
“冰激淩!”
果不其然,食物對於朱麗普的誘惑力是巨大的,她眼睛唰得就亮了,呆毛雀躍地在頭上跳舞。
“草莓味的!”
“好哦,那我們就去吃草莓冰激淩好不好?”
“好!”
回去之後絕對要告訴hiro,他想。
事已至此,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露出兩人熟悉的笑容,“看來我必須拿出證據才行了。”
給好友發了短信確認朱麗普的平安之後,波本或者說是降穀零現在和三年未見的同屆好友坐在一家人流量較少,擁有獨立包間的咖啡廳內敘舊。
“草莓芭菲、草莓冰激淩、請慢用。”餐廳服務員掀開關上門離開。
精致的甜點閃閃發亮,朱麗普身上的光芒璀璨奪目,晃得人睜不開眼了。
三個大人:“……”
“你們平時……”鬆田陣平斟酌了下用詞,“很嚴格零食?”
萩原研二溫柔地說:“莓醬,全部吃掉都可以哦,這些全部是莓醬的。”
朱麗普周身的光芒更亮了。
“冰激淩隻能吃一點。”
降穀零麵無表情挖走了一大塊冰激淩球,隻留下一小塊給朱麗普。
瞬間,光,熄滅了。
“哦。”呆毛貼在腦袋上,朱麗普蔫巴巴拿起小勺子開始吃那一小口冰激淩,真的就一小口,她吃了兩口就沒了。
朱麗普強忍著眼睛哭成荷包蛋的委屈。
魔王,壞魔王,臭魔王,我要吃光你的芹菜!
“這家夥之前吃冰激淩吃壞肚子了,hiro這方麵你們也懂。”降穀零淡淡地說,“不攔著,回去挨罵的就是我了。”
“真辛苦啊,保護者。”
萩原研二打趣地說完,目光柔和下來,“知道你們過得很好,就足夠了。”
“什麼都不用說。”知道他想說什麼,萩原研二笑著打斷:“我們都懂。”
一旁的鬆田陣平懶洋洋靠在椅背上,目光堅毅。
他們是從同一個起點開始的同伴,不管奔向何方,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然後,總有一天,他們會再終點重逢。
“到時候,我絕對要揍你們兩個。”鬆田陣平說。
降穀零回以挑釁地笑容:“贏得會是我。”
鬆田陣平:“……hagi,我現在就想揍他。”
萩原研二:“好了好了,小陣平還是想想怎麼揍總監吧。”
短暫的相聚,很快迎來分離,目送一大一小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萩原研二臉上的漸漸笑容消退。
“小降穀他們的情況倒是可以放心了,但是那個孩子……什麼危險的組織會有那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