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與朱麗普在公寓裡泡了三天三夜,啃壓縮餅乾啃到朱莉普看什麼都是餅乾的第四天,愛爾蘭把她從沙發上拎起來。
穿戴整齊的愛爾蘭,手裡拿著一袋衣服,連衣服帶人一起扔進衛生間,關上門,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說:“你還有五分鐘,五分鐘之後不出來,後果自負。”
前一秒還差點趴到地上接著睡的朱麗普,聽到這句話,下一子精神了。
【你還有四分鐘。】係統屏幕放出倒計時。
朱麗普:人類隻有兩隻手怎麼忙得過來!
“三,二,一——”
愛爾蘭‘一’剛落,衛生間門就開了,朱麗普氣喘籲籲站在門口,抬起頭氣呼呼與他對視。
“還可以。”他拿出評判表,畫了個一個圓圈,朱麗普鬆了口氣,但這一折騰已經用光了她所有力氣,一想到之後還要下樓,走到停車場,之後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她整個人都蔫了。
“不出意外,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
朱麗普:“!”
她愣愣望著愛爾蘭,不可置信睜大的眼睛逐漸變得閃亮,最後變成整個人周邊都閃閃發光。
愛爾蘭:“……”
這種莫名的不爽是怎麼回事?
朱麗普元氣滿滿跟著愛爾蘭出門了。
這次的衣服是她至今為止都沒穿過的風格,但又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哥特蘿莉風的裙子,全身上下隻有點綴的花邊和領口是白色的,其餘部分都是一片黑,還有一頂黑色的小禮帽,絲帶順著頭頂往下,在下巴的下方係成黑色的蝴蝶結。
裙擺好像兩層的巧克力蛋糕,一層比一層小,白色的奶油在邊緣拉花,包裹小腿的是黑色的及膝襪,上麵同樣點綴著白色的花邊。
鞋子是黑色的瑪麗珍鞋,盯著鞋子,一個小燈泡從朱麗普腦袋上冒出。
“是貝爾摩德買的嗎?”
衣服是她沒有穿過的風格,但看到這雙鞋子,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貝爾摩德給自己買的一大堆鞋子裡,有很多這種樣式的鞋子。
愛爾蘭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有節奏感的敲打方向盤,前麵的紅燈,即將變成綠燈。
“算是。”
信號燈變成綠色,愛爾蘭踩下油門,沒有展開說的打算,早知道今天有任務,他可沒興趣帶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小鬼到處跑。
話雖如此,他又沒給小鬼買衣服的經驗,看了一圈,最終撥通了貝爾摩德的電話,期間被貝爾摩德各種調侃,以至於他死也不想告訴這小鬼全部過程。
“愛爾蘭,我們今天去做什麼?”
“抓老鼠。”
已經知道老鼠真正含義的朱麗普點了點頭,又問:“幾點能回來,Love~Love☆阿卡娜今晚六點開始。”
愛爾蘭額頭凸起青筋:“誰管你。”
“可是……”
“再多說一句,我就直接判你不合格。”
女孩立馬捂住嘴巴,拿起胸前的手機,吧嗒吧嗒按鍵打字,把手機屏幕舉起來給他看。
[至少在六點之前。]
果然還是判定不合格好了,愛爾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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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木門上的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昏黃色的燈光一排排在吧台上排開,穿著燕尾服,頭發花白,身板挺拔的老酒保,正仔細擦拭手裡的高腳杯。
複古的酒吧模糊了晝夜與時間,隻有空氣靜靜流淌其中。
愛爾蘭與朱麗普的到來打破了這裡的寂靜。
“一杯愛爾蘭威士忌,一杯薄荷朱麗普。”
麵容慈和的老酒保,動作十分利索。朱麗普努力爬上高腳凳,剛好一杯琥珀色點綴著薄荷葉的薄荷朱麗普擺放在她麵前。
酒杯裡散發出摻雜酒香的清爽薄荷味。
她抬頭對慈祥的老酒保說:“謝謝,爺爺。”
“不用謝。”老酒保和藹地回應。
愛爾蘭嗤了一聲,指節敲了敲吧台桌麵:“喂喂,明明是愛爾蘭在前麵。”
老酒保轉身去酒櫃拿酒沒有搭理他。
愛爾蘭伸手蓋在朱麗普麵前的酒杯上,把酒杯挪到自己麵前。
撲了個空的朱麗普:“……”
她麵無表情看向愛爾蘭。
“彆用那種目光看我,就算我是個人渣,也沒人渣到讓小鬼喝酒。”
係統順毛:【隻是對個暗號,你確實不應該喝酒。】
老酒保給朱麗普拿了一杯熱牛奶,才把愛爾蘭威士忌和一袋牛皮紙包裹的雜誌大小的東西一起推給愛爾蘭。
“那位大人希望你能儘快處理乾淨老鼠。”老酒保麵上還是那麼慈和,眯成縫的眼睛睜開卻是一片冰冷。
“老鼠的資料全部在這裡了?”愛爾蘭拿起牛皮紙嘖了一聲:“真不少。”
朱麗普喝完熱牛奶,眼睛盯著沒了愛爾蘭防守的酒杯,呆毛跟隨著她的心情動了動。
係統頓感不妙:【朱麗普!】
【我就嘗一口。】朱麗普鄭重道:【就一點點。】
她的小手悄悄溜到酒杯旁,正要一把握住拽回自己身旁時,和老酒保聊天的愛爾蘭眼明手快,扣住酒杯。
朱麗普眨了眨眼,用真誠的口吻說:“就一點點。”
“不行。”
“一點點點。”
“不及格。”
“對不起。”
係統:【……你早就做好快速道歉了是嗎?】
朱麗普:【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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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老鼠並不是簡單的事情,老鼠是狡猾的生物,它們會縮在人們見不到的暗處,聽到風吹草動就會四處逃竄,消失的無影無影。
又再某個時機,趁人不備出來進行襲擊。
這是多數情況,還有一種會不自量力主動找上門的。
愛爾蘭不慌不忙帶著朱麗普先去高級餐廳吃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