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檢查後,把寶石給女孩,她驚奇地把寶石舉起來對準太陽,對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寶石發出驚呼。
其他孩子也紛紛從沒有花朵的花盆裡挖出了屬於自己的寶石。
“啊啊!你們小心點,裡麵還是有種子的!”
男人慌亂地想要製止,被鬆田陣平一把抓住。
“現在來解釋下吧?”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下,他一咬牙豁出去了說:“是我一個遠方的表姐,最近熱愛慈善活動,所以才買來寶石捐給孩子們!”
鬆田陣平:“你小子,以為這種謊言騙過警察嗎?”
“不能嗎?!”
男人痛苦抱頭:“可惡,我真的不擅長說謊也不擅長讀書!對不起大姐頭!”
“這和讀書有什麼關係?趕緊……”
“小陣平。”萩原研二手扣在鬆田陣平肩膀上,搖了搖頭。
“到此為止吧,這是合法的捐贈,既然背後的人不想透露,那一定是有她的苦衷,而且——”他豎起大拇指,樂天道:“上麵不是寫了,阿卡娜嗎!這也是魔法少女的禮物啊!”
鬆田陣平麵無表情拍開他的手,後退一大步。
“你之後也這麼和目暮警官解釋吧,這次彆想拖我下水,我真的會揍你。”
萩原研二:“嗯,我拒絕。”
“大哥哥也喜歡阿卡娜嗎!”
“我們都最喜歡阿卡娜了!”
提到這個名字,孩子們都圍到了兩個刑警身邊,用閃閃發亮的眼睛望著他們。
幼馴染對視。
萩原研二:說不出口,這種時候說沒看過,我真的說不出口!怎麼辦,小陣平!
鬆田陣平:用你無敵的洞察力想想辦法。
萩原研二:?那個不是這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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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時候,櫻花已經綻放了,粉色如雪紛紛落下的櫻花,在明媚陽光下,帶著浪漫的粉色飄向遠方。
蘇格蘭剛打掃完公寓出來,看到對麵的櫻花樹他恍惚了下。
那孩子來的時候,也是櫻花綻放的時候。
自那之後,一直組隊搭檔的威士忌組散夥,他們偶爾會互通一下情報,就像之前一起生活的日子是夢一樣,大家變回了站在各自立場陌生又在必要時候熟悉的樣子。
這間安全屋常理來講,他們應該退掉。
但直到最後離開也有沒有人說出要退。
房租是他們三人每個月輪流交付,而除了他和萊伊偶爾會來到這裡商討一下些事情。
波本再也沒有踏入這裡。
仿佛隻要踏入這裡,結疤的傷口就會被再次撕開。
他也不再笑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得知他有這種想法的波本笑了,“我可是每天都在笑。”
蘇格蘭歎息道:“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波本的笑容消失了,他紫灰色的眼眸裡從那之後再也沒有浮現過笑意。
“我隻是發現了,要忍耐笑容也不是那麼費力。”
“……波本。”
“彆說了,蘇格蘭。”他垂下頭,壓抑著什麼:“什麼都彆說了。”
他們都明白,那個能讓他們放下戒心和立場,發自內心笑出來的那孩子,已經不在了。
蘇格蘭下摟,偶遇住在這裡的一家三口,他們笑著向他點頭問好,被父母牽著的孩子苦惱地說。
“媽媽,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快啦,很快你就會長大了。”母親笑著安慰。
他們與蘇格蘭擦肩而過,黑發青年戴上兜帽,將情緒掩蓋住。
他在那孩子死後做過兩個夢,一個夢是自己沉入深海,向著深處不斷掉落。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溺死在深海時,光的碎片穿透進來,溫柔地撫摸過他的臉頰,眨眼間,光變成了孩子的手。
由光組成的女孩拽著他的手腕,將他送到了岸上。
即使看不清臉,他也知道,那是莓。
第二個夢,他夢見,那孩子穿上某所高中的製服,他們在櫻花紛飛的季節,參加她的入學典禮,幫她在學校門口拍下紀念成長的照片。
醒了之後,他看著窗外的夜櫻,不得不麵對現實。
無論季節如何交替變化,無論會有多少個春天如約到來,那個女孩卻再也不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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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
“薄荷朱麗普?(MintJulep)我當然知道。”
“是用波本威士忌加糖、冰及薄荷等製成的雞尾酒,你問這個做什麼?”
上學路上,戴眼鏡的男孩脫口而出答案同時疑惑地問:“這和我們現在說的問題有關嗎?”
“當然有關。”茶發女孩冷淡地說:“這個代號曾經屬於組織裡的一個孩子。”
“什麼?!”男孩驟然縮小的瞳孔劇烈搖晃著,“喂!難道——!!”
“對哦。”茶發女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成熟笑容,“你現在再找的人就是她。”
“一個已經死去,卻又再次出現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