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眨了眨眼,摸了摸腦袋,看著萊伊消失的方向,還沒來得及疑惑,就聽到卡座裡的有人叫了她一聲。
回過頭,是蘇格蘭在朝她招手。莓走過去,蘇格蘭蹲下來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謝謝你的禮物。”
莓的耳邊響起蘇格蘭乾淨溫潤的聲音,說完這句話他也同萊伊一樣離開了。
最後,莓看向波本,見他沒有動靜,歪過頭主動張開手臂。
“要抱抱嗎?”
波本忍俊不禁,抬手落在她頭頂揉了揉。
“真可惜,那邊的未來不管怎麼改變,都不會變成有你的未來了。”
莓的腦袋跟著他手的方向晃動,想了想,她握住波本的手腕,把他的手從自己頭上拿下來,仰起腦袋注視著波本的眼睛,她很認真地對他說。
“沒關係,因為我們已經相遇過了,所以即便未來沒有我,也沒有關係。”
她手指著波本手腕上的貝殼項鏈,臉頰兩邊因嘴角上揚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我確實存在於你們的記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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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那天,天氣很好,風和日麗。
莓抻了個懶腰,他們四人坐在中間的一排。四人座,莓和諸伏景光坐在中間,莓左手邊是赤井秀一,右手邊是諸伏景光,最後是降穀零。
“我決定了。”
她在飛機起飛之後,突然說道。
交談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看向她,赤井秀一也放下手裡的書,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在監護人們的注視下,莓一本正經宣布:“我今年要和聖誕老人許願要糖果屋。”
冰激淩屋和草莓屋留到明年和後年。
說完,她從背包裡拿出眼罩,在分彆將之前做好的三個手鏈,挨個遞給兩邊的監護人們;做完這一切,莓往後一躺,蓋上空姐送來的毛毯,拉下眼罩。
“晚安。”
雖然昨天隱約有感覺,三個人是在和她告彆,但真的知道他們回去了,莓還是沒忍住半夜在被窩裡偷偷掉金豆豆,一直到天亮都沒怎麼睡。
三個大人看著手上的貝殼手鏈,又想起莓剛才說的願望。
諸伏景光:“也許我們可以努力下。”
降穀零:“我回去就去想辦法。”
赤井秀一:“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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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世界線。
“降穀先生,你一個人在這裡乾什麼?”
降穀零靠著欄杆,望著遠處徐徐落下的夕陽,聽到身後的開門聲和呼喚,他轉過頭。
解藥還需要一段時間,江戶川柯南就以小孩子的模樣,加入到了這次最後的圍剿計劃。
“不去睡一會嗎?”
降穀零笑著搖頭,他迎著橘紅色的餘暉,望向遠方。
“現在的話想睡也睡不著,不如等到一切之後在好好睡一覺。”
“就在明天了。”男孩壓低聲音,眼裡沉澱著他的決心,“成敗在此一舉了。”
“在擔心嗎?”降穀零斜睨他一眼,調侃道。
“那當然吧。”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不如說,不擔心才怪。”
“彆擔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降穀先生,還真是遊刃有餘啊。”
“不是遊刃有餘。”降穀零糾正他,在男孩疑惑的目光中,他朗聲道:“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勝利屬於我們。”
他握著欄杆的手用力收緊,風吹過,露出他寬鬆袖口下的貝殼手鏈。
江戶川柯南想起來,這個貝殼手鏈,他今天也在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手腕上看到了,明明之前都沒有見他們戴過。
難道是他們之前在組織裡用來傳遞某種暗號的工具?不過,這樣的話為什麼本堂父女手上沒有?
他想不出其中的緣由,便開口詢問:“降穀先生,這個手鏈是?”
金發公安愣了下,隨即臉上露出在波洛咖啡廳裡,江戶川柯南常見到的那種故作思索的表情。
江戶川柯南:“……”
他有點後悔問出口了。
總感覺,對方會給他一個讓他忍不住吐槽的回答。
“柯南君,你相信平行世界嗎?”
“平行世界?”突如其來拋來的問題,他接的措不及防,隨即反應過來,江戶川柯南嘴角抽了抽:“降穀先生你該不會要告訴我,這個手鏈是你們在平行世界得到的?”
對方沒反駁,上揚的嘴角,讓他的想法變得更加捉摸不透。
江戶川柯南:“……真的假的?!”
“這個嘛——是秘密。”
說完,降穀零心情愉快的離開了天台,剩下江戶川柯南一人豆豆眼望著夕陽。
他果然……不應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