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念珠赫然就在他的左手之中。
唐嵐兒鬆開了緊握的朱厚照右手。
朱厚照攤開右手,空無一物。
唐嵐兒滿臉的驚愕。
難道朱壽也是高手,通過微妙的手部肌肉變化騙過了我?
我從一開始就落入了他的布局?
不,朱壽看起來並不像懂武功之人。
唐嵐兒退回原位,反複回想朱厚照的每一個動作,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朱拱栩怒火中燒,唐嵐兒從未主動碰過他的手。
“再來一次,這次我來猜。”
朱厚照輕蔑地看著朱拱栩,仿佛在說,就憑你,休想猜中。
朱拱栩被輕視,更加不悅。
“你敢不敢再來?”
唐嵐兒聽到朱拱栩還想猜,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我都猜不透,何況是你。
朱拱栩惱火地甩開唐嵐兒的手,你平日裡的矜持去哪兒了,怎麼一見這小白臉就這麼主動。
唐嵐兒見朱拱栩對勸告置若罔聞,索性放手,畢竟你樂意當冤大頭,我何必多事,正好借此瞧瞧朱壽如何巧妙轉移念珠的位置。
朱厚照對朱拱栩的慷慨也不以為意,你想送錢,我豈會阻攔。
他毫不猶豫地再次伸出手。
“來猜吧,規則同前次。”
朱拱栩暗自盤算,五五開的幾率,已連續失誤兩次,這次再猜錯豈非天理難容。
然而圍觀眾才女並不這麼想,朱厚照先前為了避開作畫,已連續送出七八件價值連城的琉璃珍品。
朱拱栩仔細審視,未能察覺兩手有何差異。
唐嵐兒依舊確信念珠在左,但她實在不敢再冒險猜測。
“在右手上。”朱拱栩語氣堅決。
“其實它在左邊呢,世子是否要更改答案?”
“哼,彆妄圖用花言巧語糊弄我,念珠必定在右手。”
朱厚照惋惜地說“哎呀!給你機會你不把握,不聽人勸啊。”
話音剛落,朱厚照攤開雙手,正如他所說,念珠確實握在左手。
朱拱栩怒火中燒,像賭徒般欲再試一次。
唐嵐兒再也看不下去,用力拽住朱拱栩,這次他無法掙脫。
“世子,彆再猜了,你猜不中的,我看不穿他的手段。”
朱拱栩豁然開朗,原來這小子竟耍詭計。
他不顧風度,大聲斥責“朱壽,你竟敢對本世子耍詐!”
唐嵐兒掩麵,這朱拱栩真是個糊塗蛋,毫無證據,怎能如此斷言。
此刻的惱怒和失態,徹底摧毀了他先前苦心塑造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