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陌生的聲音傳進耳朵,淺淺費力的低下頭,一個紫色短發戴著眼鏡的男生正一邊努力的試圖從窗戶拉住切原赤也,一邊說:“好像太遠了,雅治你那邊怎麼樣?”
“也不行!隻能從天台上把人拉上來了!”另一邊的窗口處一個有著銀色頭發的男生說完,抬頭對著轉過視線的淺淺說:“請咬牙堅持一下!”
攀著護台邊緣的手已經開始發抖,而拉著切原的手也開始變的汗濕,幾乎能感覺到手心裡因為汗水而逐漸減少的摩擦力,淺淺掙紮著緊了緊手喘著氣說:“已經堅持不了了。”
“那就鬆開我,”切原赤也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大聲的吼了一句,“誰要你救!你鬆開我!”
淺淺抿緊了唇艱難的左右四顧尋找其他辦法,目光落在離自己不到一米的茂盛樹枝樹椏上,腦海裡猛地閃過一個辦法。聽到切原赤也的聲音淺淺低下了頭,看著那張驚恐卻固執的大叫著要自己放手的臉,淺淺不由笑了起來,“沒事的,你拉起衣服遮住臉。”
切原動了動嘴唇,看著淺淺笑容心底的驚恐慌張奇妙的減輕了不少,抖著手拉起自己的運動服,正想抬頭問淺淺想乾什麼時,卻被淺淺的動作驚的臉色大變血色褪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看著淺淺雙腳在牆上用力一蹬,借勢拉著自己向上平平飛起,然後拽著自己的手用力一甩,自己的身體就朝著天台之上滑過去。
看著切原赤也被剛好衝到天台的人群接住,淺淺鬆了口氣,在空中反手轉身拉住一根樹椏借勢抬腳倒掛在一截比較粗壯枝杈上,保持倒掛的姿勢等雙手恢複了些力氣才把自己倒轉過來,然後幾乎是癱在樹杈上,動彈不得。
所有目睹這一場景的人都半天說不出話來,一致的盯緊了淺淺所在的樹梢枝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有人倒吸冷氣之後的大叫聲。切原赤也從震驚中回神,什麼話也沒說的朝樓下跑去,引帶著一群人全部快速的衝下了樓,齊齊的聚在淺淺所在的大樹下。
“真田,那個女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天台上幾乎所有的人全部朝樓下跑去,隻有三個人還呆愣的站著沒動,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盯了會兒在樹杈上閉目靜氣的淺淺,其中一個閉著眼睛的男生總結性的說:“太膽大了!”
“哼!”真田冷哼了一聲,拽了拽帽簷轉身大步流星的朝樓下走:“胡鬨!”
“嗬嗬,蓮二,看起來真田生氣了。”幸村精市看著真田的背影笑了兩聲,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淺淺開始往樹下爬的身影小聲說了句,“好像是她。”
“是誰?”柳蓮二疑惑的問,“我們見過嗎?”
“你沒有,”幸村精市微搖了搖頭,“還記得文太講的上次我和文太他們去冰帝商量練習賽時遇到的殺人案嗎?”
“嗯,”柳蓮二想了想,“記得,文太說他差點冤枉了一個女生,還有那個女生嘴和頭腦都很厲害。”
“好像就是她,”幸村精市看著樓下和真田弦一郎對上的淺淺,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個弧度,“隻是沒想到除了推理之外,她的膽子也異常的大啊!”
於此同時二樓相鄰的兩間窗戶裡,仁王雅治揪著小辮子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真讓人捏了一把冷汗。搭檔,你說她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純粹膽太肥了?”
“我怎麼知道,”柳生比呂士也跟著長吐了一口氣,瞄到樓下真田的身影鏡光一閃,“我猜真田以後要頭疼了,那個女生看起來完全不像會遵守校規的人。”
“噗哩,這麼說的話,你和真田一個立場吧,都是風紀委員。”仁王雅治扭頭瞄了一眼轉身離開的柳生比呂士,問:“你去哪裡?”
“學生會辦公室。”柳生比呂士遠遠的回了一聲,“真田絕對會把人大會學生會辦公室,作為風紀委員怎麼能不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