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還沒有說話,跡部景吾從沙發上長身而起,抬手優雅無比的打了個響指,一直站在他身後樺地立刻走上前抓起慈郎背在背上,冰帝的一眾人立刻退潮般的率先離開了菊池家。
淺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聽見真田冒了一句:“不能鬆懈,謝謝!”
“誒?!”淺淺驚詫莫名,大驚小怪的轉頭看向真田說:“你剛才說什麼?我一時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真田卻沒有回答隻是小小聲的哼了一聲,跟在冰帝之後離開,淺淺更加的目瞪口呆,“喂,真田君,你把話說清楚了再走好不好?”
可惜真田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不一會就消失在淺淺視線裡。
“都是我害死姐姐的,”立海大的人和青學的人也跟著打算離開的時候,屋子裡麵突然響起斷斷續續的壓抑聲音,眾人回頭時菊池晴子忽然崩潰的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都是我說可以借宿,都是我帶著他回家,都是我叫他和葉大哥然後介紹給姐姐....我為什麼那麼好心啊啊....”
好心是誰的錯?發生這樣的事又是誰的錯?誰能界定?在這樣痛哭流涕內心悔恨的人麵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而且這裡麵恐怕還不止是借宿那麼簡單的事..
有些時候內心的傷痕除了時間沒有人可以幫忙治愈,淺淺看著痛哭流涕內心悔恨的菊池晴子,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丸井文太似乎要說什麼,就一把拖住他強勢的將人拉出了門。
“淺淺,乾什麼拉我出來?”丸井文太皺著眉有些不高興,轉身就想再回去的說:“不是她的錯,她隻是善心的借宿了一下,至少要安慰安慰晴子才是啊。”
“笨蛋嗎,”淺淺再次伸手扯住丸井,歎了口氣語氣沉悶的說:“單憑是一起上音樂班的同學的哥哥,一般人會這麼輕易的借宿嗎?而且...他們兩人的稱呼..菊池晴子是喜歡鬆原和也的,不知是一見鐘情還是兩人已經見過幾麵,所以才會那麼輕易的讓鬆原和也住到自己家....因為自己喜歡所以帶人回家然後害了自己的姐姐,這種悔恨心情,你要怎麼勸?”
丸井文太頓時僵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再次歎了口氣拉著人往前走,走了沒幾步淺淺有預感的抬頭,正看見白馬探站在黑色的轎車前看著這邊。淺淺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白馬探卻已經的鑽進了車裡。看著黑色的轎車離自己越來越近,淺淺心底似有什麼要噴湧而出,就想攔下那輛車問問白馬探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可是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說不了話,一時之間內心複雜成一片,淺淺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下意識的咬緊了唇攥緊了手心。
“你乾什麼?”耳邊突然傳來的一聲嗬斥,淺淺茫然的抬頭看了看一臉肅容的不二周助,滕然回過神來回頭看去時,那輛黑色的轎車已經拐過了街角。
“你在乾什麼?”不二周助看著淺淺的樣子微歎了口氣,將淺淺的手拉倒她自己眼前說:“手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用力攥拳,不怕手廢了嗎?”
“哦,”淺淺應了一聲,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了一會,忽然說:“我去醫院包紮一下,各位再見!”
說罷也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快速的朝黑色轎車拐過的街角追去,可是哪裡還有那輛車的影子?
“部長你們先回,”切原赤也眨了眨眼睛隨即對幸村精市揮了揮手跟著跑走了,“我去看著她!”
與此同時,黑色的轎車內,司機鬆尾從後視鏡裡看了看車後座望著車窗外沉思的白馬探,問:“這麼放心的對橫溝警部說完全沒問題,少爺是不是認識那個女孩子?”
“啊?”白馬探愣了一下,收回耳朵上還帶著的竊聽器笑了笑:“可能吧,雖然樣子不同,但是愛咬嘴唇的毛病一點沒變呢。”
“誒,是嗎?”鬆尾猶想了想,遲疑的說:“不過那孩子推理的真不錯,完美的解決了這次的案件,倒是給少爺省了不少事。少爺既然認識的話,不打聲招呼好嗎?”
“是啊,不打聲招呼好嗎?”白馬探眨了眨眼,然後撩了撩劉海歎了口氣:“但是那家夥的話應該是不會和我說什麼的,要說的話也全是廢話,那家夥是個報喜不報憂的典型啊!痛苦的事情為難的事情,從來都不說半個字,徹頭徹尾的笨蛋,所以本少爺為什麼要主動去理這樣彆扭的家夥!呐鬆尾叔叔,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可以對爺爺交差,再加上我正好也有點餓了,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啊.啊,我明白了,少爺!”有些汗的從後視鏡裡瞄了瞄白馬探,心想少爺這叫不叫一種怨怒爆發,沉默了一會鬆尾猶疑的開口問:“請問少爺想去吃點什麼?牛排還是意式料理?”
“撒,吃點什麼呢?”白馬探托著下巴重複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聽明白了沒,隨口說:“那就去吃團子吧,好久沒吃了。”
“哈啊?”鬆尾大大的一愣,看著依舊在沉思的少爺不敢打擾的開車去找丸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