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NO.38 指紋(2 / 2)

眼前依舊模糊的看不真切,淺淺側了側腦袋讓開了幸村精市的手。聽到阿笠博士的聲音從摔在地上的手機裡傳出,淺淺蹲下身撿起手機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發出聲音,“阿笠博士,我以後再打給你,再見!”

說罷也不理會阿笠博士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之後推開了擋在身前的人,一步一步的走遠。下午上課的鈴聲突兀的打響,淺淺繞開人群走進教學樓,班級的教室裡因為室外課的原因沒有一個人,淺淺走進教室就依著教師門滑坐在地上,抱著膝睜大了眼睛看著對麵窗戶外的藍天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淺淺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一動不動。門外的人等了幾秒不見動靜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轉身走到走廊的窗戶翻了進來,掃了眼毫無生氣的淺淺提了把凳子坐在淺淺身邊看起書來。

“你很閒?”兩人無聲的相處了很久,淺淺終於動了動腦袋仰頭看了看比自己高一截的白馬探問:“助教都不用乾活的嗎?”

“哼哼~”白馬探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的壞毛病還是一樣都沒變啊,動不動就咬嘴唇、傷心了就縮在無人的地方看藍天、想調整心情的時候就隨手逮一個身邊的人發泄發泄。怎麼,這次逮到我了嗎?”

淺淺眨了下眼扭頭繼續看藍天,不再說話。

“喂,團團,”白馬看著又變回原狀的人,頓了頓一書拍在淺淺腦袋上,“還是那個問題,離開日本和我一起去英國怎麼樣?”

“不要!”淺淺瞥了眼白馬,一腳大力的踹在白馬探身下的椅子上,伴隨著椅子磨地的刺耳聲音,淺淺冷冷說:“不要叫我那個名字!”

“算了,隨你。”白馬探歎了口氣,突然頓了一下說:“因為你脖子上的項鏈,爺爺一直在懷疑,但是現在還不知道,要是爺爺知道了,你就準備和我去英國吧。”

“我不去。”淺淺突然動了動嘴,小聲而肯定的說了一句然後又重複一遍:“我不去!”

“你不想說的事情我就不問,”白馬探瞥了淺淺一眼,起身走到講台前,從講台的下麵拎出小提琴盒,“但是對爺爺來說危險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讓你去碰觸的,你就在爺爺眼皮子地下蹦躂吧,看我能給你兜多久?”

“給你們添麻煩了,”淺淺沉默了數秒,忽然半垂了視線說,“你們為了找我也費了不少力氣吧,非親非故的。”

“咦?你倒知道客氣了,平常怎麼不見你這麼客氣過?”白馬探頓了一下,抬手試了試小提琴的音拉了段卡農,然後像是站在大型的小提琴演奏台上,禮儀俱全的向虛無的觀眾鞠了個躬,說:“請欣賞我帶來的樂曲。”

淺淺看著白馬探那副做派撇了撇嘴,屈起雙腿環抱枕在膝上等待卡農熟悉的旋律響起,誰料白馬探居然抬手就是一首團子大合唱。

“你這家夥,”淺淺一愣鄒然跳起指著白馬探說:“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我不喜歡這歌。”

“當然不是,”白馬探掃了氣急的淺淺一眼,彎著唇角說:“這是補你的生日頌歌,原先送你的那個發卡是生日禮物。”

“我才不要,”淺淺抬手就摸兜裡的發卡,白馬探的小提琴卻在這時候又轉回了卡農。熟悉的旋律飄蕩在整間教室裡,淺淺深吸了一口氣靜了下來沒顧不上和卡農的演奏者計較什麼,隨意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欣賞起來。

卡農的旋律一連拉了好幾遍,當最後的幾個音符落下的時候,淺淺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白馬探拿著琴弓戳了戳淺淺的臉,輕歎了口氣,“你就不能讓人少操點心麼,笨蛋。”

醒來的時候是在休息室的床上,窗外的斜陽正把休息室映出一室昏黃,淺淺迷迷糊糊擠了擠眼睛這才發現眼前是一片異於彆處的脆黃色,呆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有人在自己額頭上貼了張便利貼。

“那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沒好氣的哼哼了一句,淺淺一把撕下頭上的便利貼。

正中間是優雅修長的英文字體寫著一句話:Gentleman always appear in dy most needed!而右下角的地方還小小的寫了幾個字:彆忘了抹藥。

‘切’淺淺看著那句英文狠狠的鄙視的了一番,四下瞅了瞅然後在枕頭邊上看到了一小瓶藥水和一包棉簽。淺淺拿起藥水看了看說明,心底湧起一種難言的感動,仰頭看了看窗外的斜陽笑了笑,取出棉簽沾了站藥水往唇上一按。

棉簽挨到傷口的同時,一陣刺刺蜇疼感馬上讓淺淺整個嘴唇開始麻木。這感覺分明就是高濃度的鹽水才能達到的效果啊,淺淺捂著嘴哼哼了幾聲,視線亂飄的時候才發現便利貼另一麵還有用淺色筆寫的幾個字:鹽水的功用,消毒以及長記性!

“啊,剛才膨脹了感動之心的我真是白癡!”木著臉自言自語了一句,淺淺起身將手裡的鹽藥水丟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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