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還以為白馬探要坐在床邊,撇了撇嘴腹誹了幾句,利索的讓了讓位置,可是沒想打到白馬探卻突然掀開被子躺了上來。
“我的意思是讓你回去睡,不是在這裡。”怔了一會淺淺急忙說,可是白馬探卻抬著手臂遮住了眼睛已然睡了過去。
“所以才叫你回去睡啊,在這裡能睡好麼?”半天之後淺淺才歎了口氣放下手裡的果盤,突然看見放在床邊的輪椅,就吃力的從床上移了過去,幫白馬探蓋好了被子,轉身出了門。
因為傷口的位置有點微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撕開傷口影響愈合,所以出門代步全部都靠輪椅。可是輪椅駕駛起來好像比開車還難,淺淺怎麼也不能順利的扭轉方向,總是不能讓輪椅成功的移到自己所要去的位置,情急之下下意識的伸腳,誰知腳還沒沾地就聽見有人在身邊疑惑的問:“你在乾什麼?跳輪椅舞麼?”
淺淺嚇了一跳,差點頭朝下的栽下輪椅,氣急敗壞的抬眼看向來人,然後忍不住一愣:“你是誰?”
“我?”來人指了自己的鼻子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的問:“我隻是普通人而已,不要緊張啊,我隻是看你在走廊這裡前移後移然後撞牆撞垃圾桶,有點好奇而已。”
你還觀察的真仔細啊,話說你到底在旁邊看了多長時間?淺淺眉角抖了抖,忽然看見那人伸在椅輪前麵的腳,挑了挑眉就催動這輪椅對著那隻腳壓了過去。那人一愣條件反射的伸手一推淺淺的椅背,借勢向後跳開。擺著一臉‘真遺憾’的表情正要說話,卻忽然看見淺淺的輪椅被自己那一推推的正好滑向了下樓的樓梯。
淺淺原本正眯眼盯著那個人的臉,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成了惶急,還沒反應過來輪椅就已經滑下了一層台階。眼瞅著要整個翻下去的時候,那個人卻突然竄了過來,一把撈住了淺淺的衣襟。
“真危險真危險,”那個人一把拽住了淺淺的衣襟,這才鬆了口氣的說:“小妹妹,這就叫害人害己啊,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喂,你鬆的哪門子氣啊,”淺淺額角跳了幾下,大聲說:“說話之前不是應該先把我拉上去嗎?”
白馬探小睡了一會翻身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發現身邊人不見了,心裡小驚了一下猛然坐起身,這才發現一直靠在床邊的輪椅也不見了,微鬆了口氣按了按眉心,緩解了一下剛才起的太猛而帶起的頭疼,起身出門找人。結果出門就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正站在樓梯口邊不知道乾什麼,好像是在和什麼人說話,可是被牆壁擋住了也看不見。
“黑羽快鬥?”有點疑惑這個人為什麼會在這裡,白馬探愣了愣抬腳朝那邊走過去,問道:“黑羽同學,你在這裡乾什麼?”
黑羽快鬥正在和淺淺說話,突然聽到白馬探的聲音,心底一驚拽住淺淺衣襟的手一下子沒抓緊,輪椅立馬又向下滑了一個台階。突如其來的一滑讓淺淺叫了出聲,傳進白馬探耳朵裡,後者立刻飛奔過牆角,正好看到即將滑下樓梯的淺淺,急忙伸手救人的時候,卻又和回過神來同時救人的黑羽快鬥撞在一起,兩人都撞的踉蹌了幾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淺淺向後摔去。
摔下樓梯的後果難以想象,兩人的臉色同時一變,可惜的是他們緊張的表情剛上臉,就看見淺淺‘噌’的竄下輪椅,在輪椅徹底翻到之前踩著樓梯幾步跨了上來直直的站在了兩人麵前,下意識揮手抹了把冷汗,說了聲:“真危險啊。”
三人相對怔愣半天,黑羽和白馬探無語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黑羽快鬥才深吸了幾口氣,忍不住衝著淺淺吼道:“能走的話,麻煩早點上來啊!”
“對不起,剛才一時情急沒想起來。”淺淺眨著眼睛舉手說了一聲,這才感到腹部傷口隱隱作痛,忍不住痛哼了一聲,白馬探見了立刻抱起淺淺一邊快步向病房走去,一邊對黑羽厲聲說:“叫醫生,快點!”
“醫生,怎麼樣?”看著醫生檢查完開始收拾東西,白馬探才上前問:“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沒有,”醫生轉頭對著白馬探搖了搖頭,笑道:“隻是運動有點劇烈牽扯到傷口了,沒什麼大問題,注意一下就好。”
白馬探這才鬆了口氣,看了淺淺一眼然後又轉頭去看一直站在門邊的黑羽,被看的兩人立刻縮了一下,異口同聲的說:“抱歉。”
“算了,”白馬探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去洗把臉,你乖乖的呆在這裡。”
“好可怕,”看著白馬探走出門,黑羽快鬥走了過來對淺淺說:“剛才那是在生氣吧,還是第一次見到白馬探那種表情。”
“誒,”淺淺一愣,問:“你認識白馬探,我剛才聽他叫你黑羽,你到底是什麼人?”
“黑羽快鬥,我和白馬是同班同學。”黑羽快鬥說著,上下的打量了打量淺淺,“說起來,你是什麼人?我沒有聽說白馬有妹妹之類的,你怎麼會受傷的?”
“沒什麼好說的。”淺淺搖頭歎了口氣,黑羽快鬥見狀也就不再多問借故告辭,淺淺看著他走到門口才突然問:“呐,有沒有人說過你跟什麼人很像?”
“沒,”黑羽快鬥愣了一下,回身問:“我跟什麼人很像嗎?”
“嗯,跟我一個朋友。”淺淺聳了聳肩,對著黑羽快鬥揮了揮手,“再見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