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忽然死寂下來,柯南微微喘著氣看著淺淺的表情,後者的垂著頭劉海遮住了半張臉,咬了咬唇問:“你說你是組織的人,那麼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吃了那種藥?”
“因為我的姐姐,”灰原哀頓了一會才說:“被組織裡的人殺了,是Gin和Vodka。我詢問過好幾次,可是組織一直不肯給我一個理由,於是我在得到組織正式答案之前暫停了對那種藥物的研究。這種反抗組織的行為使組織拘禁在研究所的一個房間,等待最終處分,所以我就也吃了那種藥物,沒想到卻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才知道工藤新一或許沒死,而那天晚上和我擦肩而過的,也許就是你,不是同名同姓的人。”
“淺淺,”灰原哀說完之後,氣氛又是一陣死寂,柯南忽然垂了垂視線打破沉默:“他姐姐就是廣田雅美!”
淺淺再次一震,猛然看向灰原哀,卻隻看見兩行淚水映著即將沉落的夕陽泛著微弱的光。遠處傳來切原赤也的聲音,大聲問淺淺在磨蹭什麼還不趕緊回家,淺淺沉默著聽著切原赤也嚷完,然後抬手捂著視線,默默的擦乾了眼淚轉身大步離去。
回到家之後是切原純子盛大的去晦氣儀式,緊跟著又是豐盛的晚宴,對切原一家淺淺最多的就是愧疚,於是所有的事情一律聽話照做,對於淺淺這次受傷的事情,切原赤也其實最冤枉,被切原純子安了個看護不周的罪名,從頭說到尾。
好容易等著晚宴結束,幫著切原純子收拾完所有的一切之後,淺淺歎了口氣跟著在一家之主那裡挨完訓誡的切原赤也走上二樓,切原赤也幾乎是雙目通紅的將淺淺堵在了臥室門口,淺淺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因為切原赤也的表情很像馬上要爆打自己一頓的樣子。
“給你!”誰知切原赤也卻隻是盯了淺淺一會然後從兜裡掏出個手機,鬼鬼祟祟的遞給淺淺說:“你手機壞了的事沒和爸爸他們說吧,這是副部長叫我給你的。”
淺淺簡直有點受寵若驚,愣愣的接過手機之後才問:“真田給我的?”
“是啊,”切原赤也點了點頭,“原來的手機號也幫你報了掛失,徹底弄好了。”
“為什麼?”淺淺有點想不明白,“真田為什麼要給我。”
“我怎麼知道,”切原赤也不耐煩的抓了抓頭發,橫了一聲:“副部長給人東西需要理由麼?”
“不需要嗎?”淺淺更加疑惑的反問。
“你麻煩不麻煩,”切原赤也徹底的不耐煩起來,“讓你用,用就是了,怎麼那麼多廢話!”
淺淺馬上停口不再言語,看著切原赤也上上下下的掃了自己幾遍,然後轉身朝他的臥室走過去,這才籲了口氣後頭走進自己的臥室,剛想關門的時候忽然又聽見切原赤也說:“我可不想再被人說是看護不周,以後我去哪,你去哪。”
“恐怕不太可能,”淺淺皺了皺眉,指了指洗漱間說:“首先廁所就不行,另外上課的時候也不行。不過你放心我以後會注意的,不會讓你挨罵了。這次的事對不起了啊,真的很抱歉!”
回到房間裡麵淺淺直接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手機好一會,才歎了口氣撥通了柯南的電話,“柯南,那天再請阿笠博士幫我修一下手機吧。”
“嗯,”柯南應了一聲,遲疑了一會說:“其實灰原的事情...”
“我知道的,”淺淺默默的垂了視線,頓了頓說:“其實一切也不全是灰原的責任,可是我隻是覺得有點難以接受而已。這個世界有些東西一旦被發現就會引發無窮的麻煩,毒藥最開始是我父母發現的,突然之間我也好像並不是那麼純粹的受害人了,原來冥冥之中好像真的有什麼操縱一樣,令人不爽!”
“我現在才知道,廣田雅美臨死前為什麼要和你說對不起。”柯南頓了頓,歎了口氣說:“我越來越像查出那個組織的boss,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誒,我也是。”淺淺聞言勾了勾嘴角,眯著眼睛說:“我倒想問問他到底想做什麼?啊對了,麻煩帶我向灰原說句話:請多多指教。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我們吃同一種藥縮小的三個人,看起來要相伴很長一段時間了。”